薛驸马听见动静,连忙回身伸手接替丫鬟的位置扶着瑾妧公主的手,“怎么下来了?”
“驸马被人诬陷毁人清白,我自然得问清楚是怎么回事,不能白担了善妒的名声不是?”
瑾妧公主笑容依旧优雅,只是目光却冷淡而尖锐,直直射入元幼薇的双眼,“我听传言说,你和驸马出事的头一天,在去相国寺的路上惊了马,是驸马出手英雄救美,令你芳心暗许?”
元幼薇怯怯地后退一步,仿佛是被瑾妧公主逼迫的小可怜,“回禀公主,那天我的马车惊了马,的确是驸马一时好心救了我。驸马侠骨热肠,令人仰慕。”
“呵呵~宽哥儿,安国公府六小姐夸你侠骨热肠呢,还不快出来认了这个美名,这做了好事可不能让你姑父背锅。”
瑾妧公主话还没说完,就有一个身着宝蓝锦衣的少年从人群中走了出来。
他脸上挂着讨喜的笑容,先过来朝瑾妧公主恭敬地行礼问好,又对着薛驸马拱手行了礼,转身对着元幼薇就露出了冷淡来。
“姑姑这话说的我可听不明白,那天咱们和姑丈约好了一同去相国寺后山行猎,也不知怎么这么巧撞上了安国公府的车驾惊马。这马横冲直撞的挡了咱们的去路,咱们也只能让侍卫去处理一下了。”
他年纪不大,却眉目清朗通身的贵气,说出来的话无端令人信服。
只见他好似没看到元幼薇一般,朝瑾妧公主挤眉弄眼地说道:“那车上的小姐还下来朝咱们道谢了呢,不过那小姐可惜了的,长得倒是不错,偏偏眼瘸得很,那么多人通通瞧不见,一双眼就只瞧见了姑丈一人,姑姑您说她是不是很可怜?”
脑子有病竟敢和皇家最尊贵的公主抢夫君,真是可怜呢!
庆王府五公子盛兆宽在心里默默给元幼薇点了一排蜡。
瑾妧公主根本不需要与元幼薇对质,只似笑非笑地瞧着她,又再度与盛兆宽道:“我记得那日你和驸马一行人是要去相国寺后山行猎,最后怎么你姑丈一个人留在相国寺,还住下了呢?”
盛兆宽明白瑾妧公主的意思,其实只要将这件事情说开,大家自会明白这其中的蹊跷,令谣言不攻自破。
且不提无法解释的薛驸马失忆一事,就说掉进猎户的陷阱中迷药晕倒这个,就太巧了。
果然就连围观的百姓都看出了这事不对劲,已经有人对着元幼薇指指点点,猜测道:“我看这位安国公府六小姐对薛驸马是真的爱慕,该不会这件事就是她自导自演的吧?”
“你是说她迷晕了薛驸马,然后将人弄到她自己的**,哇哦,现在的高门贵女都玩儿的这么大吗?不怕不小心翻了船啊,人家可是驸马,公主若是一力不准驸马纳妾,驸马也不敢违背的吧。”
“别说敢不敢的了,我听说人家瑾妧公主和薛驸马夫妻感情很好的,这安国公府六小姐偏要跳出来干这种恶心事儿,若我是公主,对付这样没皮没脸的贱人,就该直接让人捆起来丢河里,浸猪笼!”
这一看就是女人有感而发了,这世道艰难,男人三妻四妾是寻常,哪怕运气好碰上一个洁身自好的男子,偏还有女子打着爱慕的名义行无耻恶心之事,破坏别人和睦的家庭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