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年,这套房,出国保证金。
种种蛛丝马迹,榆初像是突然知道了什么。
大一的时候,以当初的家庭条件,那时候怎么可能在一个月内拿出一百多万保证金供她出国,沈妈说把这套房子卖了换来的。
原来,房子是陆与家买下的。
然而五年,这套房子却还在沈榆初的名下,没有过户,陆家没什么反应,陆与也一次也没有过问。
是陆与和陆家的成全,让她远走高飞,获得了一方平静。
榆初眼眶热热的,随后,热忱又感动的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了下来。
“哭什么?”
陆与不悦地走了过来,随手抹掉榆初簌簌下落的眼泪。
见到她哭,陆与的酒醒了几分,目光沉沉如暮色,轻微凝眉注视着她鼻子红红,却显得十分可爱的容颜。
榆初声音含糊不清,抽噎着说:“没什么,就是,觉得你很好。”
“嗯,是么?”
“我,我去倒水,渴了。”
“去吧。”
榆初不想自己哭哭啼啼的样子被陆与嘲笑,找了个借口回了屋里。
陆与眯了眯眼,本想揣摩一下榆初的心思,但想了想还是只揉了揉她的发,怎么好欺负在哭的小家伙。
他有些搞不懂榆初在想什么,一时换一个样,刚刚好像还很怕他,觉得他在赶走她,现在又觉得他很好。他今天有点累,也不想去追究那天那个男人是谁。
莫名心烦,他跟着榆初的脚步走回屋内,从电视柜里摸出了一包烟,再回到阳台,缓缓点燃了一根。
不想被榆初看见,陆与在墙角倚着,刻意站到了客厅看不到的视角盲区。
烟雾缭绕里,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。
榆初从饮水机倒了一杯水,又从厨房的柜子里取出两个一模一样的玻璃杯,回身才发现陆与不见了。
她在客厅喊了一声:“陆医生?”
却忽然听见阳台传来的咳嗽声,榆初端着水走了过去,才发现地上已有一两根烟蒂。
陆与用夹着烟的手指了指地上,“等下我自己收拾。”
“没事,我来吧,正好也有半个月没回家,阳台落地窗没有关,攒了不少灰尘。”榆初说。
沈妈那段时间来家里住,可是天天催婚,相亲地作妖,榆初有些受不了,又不好拂了沈妈的好意,于是借口住在江月亭小区离公司太远,租到了市区内的房子。沈妈回B市后,许珍珠来了新租的房子借住,自然榆初也很少回江月亭的家。
将近半个月不打扫,房子看着也没那么一尘不染,刚刚打开门的时候,还闻到了一股潮湿的霉味。G市开春后,空气一直比较潮湿,回南天过后,恨不得太阳能住在自己家里。
陆与没有应应声,只是漠然地看着窗外静谧的夜景,连烟快烧到要烫手,还未察觉。
榆初径直走过去,掐灭了他的烟,责怪:“陆与,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?以前陆叔还被说过老烟枪,怎么你也隐隐有那个发展趋势了!”
“很久了。”陆与淡淡道,似乎觉得没什么大不了。
“你不准抽,对身体不好。你可以做医生的人,每天照顾着病人的健康,你自己的健康也要照顾一下啊。”
“反正老陆他也抽烟,还抽了三十多年,也没见他有事。”陆与犟了起来。
说着话,他又打算再点一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