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观潮见陆与和榆初一起出来,很识时务地找了个借口溜了。
只不过借口找得太烂,不爱钻研学术的钱观潮竟说要回实验室录数据。
天啊,钱观潮跑得比兔子还快,一溜烟就没影子了。
榆初咬着牙,努力将陆与扶好,只能慢慢挪动他。
陆与站直了身子,过一会儿,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榆初,说:“送我回家。”
“唔……”
刚刚不是说不要送他回家的吗,这男人变脸变得真快。榆初低低地嗯了一声,她知道陆与吃醋起来是多么可怕,索性乖乖听话。
“你很怕我?”
陆与的手十分不客气地从背后环住她纤细的腰,还把头靠在她的脖颈处。
头发丝儿传来的馨香顿时萦绕在他的鼻尖,陆与抬手将碍事儿的头发拨到脖颈一侧,然后控制了力气,只是咬了一口。
榆初一惊,吃痛地呜咽了一下。
这人,竟然不客气地咬了她一口,陆与你是狗吗!怎么可以咬我!
本来脖颈处很是敏感,榆初还是个特别怕痒的人,被陆与忽然折腾了那么一下,差点跟深度醉酒的人一样,腿一软瘫在了地上。
“这个当作惩罚,下不为例。”
陆与清冷的声音从发顶落下。
……
榆初开车载着陆与回家。
说实在,榆初拿到驾照好多年,可是没开过几次,手势极其生疏,尤其开车时,那副小身板挺得可直了。
陆与则是慵懒地倚靠在副驾驶的椅背上,手抵在车窗边支着头,半开的窗灌进来凉爽的晚风,正在缓缓驱散他的酒气。
虽然陆与喝得有点多,心情也很郁闷,但丝毫不影响他棱角分明气质矜贵的俊颜。
榆初控制不住地总用余光去瞥陆与,心却在猜想着他今天为何这样。
“以后能不能别逃避我,起码让我知道理由。有什么事情,我希望你最先想到的,可以帮助你的人,是我。哪怕是下雨,我也是第一个不愿你淋着。”
陆与冷傲地开口,打破了车内的寂静。
榆初侧头看了眼陆与,心里不住的翻腾。
“你就那么确定,一直只是我在逃避,而不是你赶我走?”
榆初不答反问着,这句话她一直都很想问,但始终没有问出口。以前她要退学,重新去复读的时候,陆与并没有挽留,反而对她说了重话赶走了她。
这一次,借着陆与的酒劲,她觉得自己也醉了,都说酒后吐真言,她竟然会想要一个明确的答案,对旧事未了的心结要一个答案。
“我没做过这种事。”
陆与冷沉的话语毫无感情地传了过来:“既然这么肯定我在赶你走,你怎么回来了。”
榆初能说什么?能解释什么?心想,陆与对她的看法已经根深蒂固,她和他之间还是有芥蒂的吧。
他是个略有偏执的人,而她却是个任性的人。
榆初握着方向盘的手渐渐收紧,因为陆与依旧是居高临下的态度。
正因为陆与把她看作是背叛者,背叛了他,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。
想到这些,榆初露出一抹苦涩的笑。
她怎么就把自己弄得如此卑微,她为何要在这里被男人蔑视。
“榆初,我说这话是为你好,别分不清是非,留个心眼看待周围的人。”
陆与加重了音量,语调阴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