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担心我?”陆与端视着榆初,语气并不太好。
榆初只好如实说:“嗯,我不想你喝这么多酒,观潮说你胃不好。”
“刚刚还说是自己来的,小骗子。”
陆与抓住了榆初话里的漏洞,榆初感觉现在自己的大脑正在宕机,被陆与噎得说不出话。
“看在你担心我的份上,骗我也无妨。”陆与又说。
“我,我哪有骗你,明明就是担心你才打听你的近况。”榆初小声说着。
她还不是不想陆与知道钱观潮成了她的线人嘛……
陆与用手沿着榆初粉红粉红的耳廓描边,轻笑道:“喝得不多,我很清醒。你这样我很喜欢。”
“你,陆与你别这样……”
陆与耍无赖,反问:“我怎样?不要这样的,还来点别的?”
“你你你……”榆初紧张得语无伦次。
两个人近距离的接触,榆初被撩拨得脸红心跳。
陆与的身上掺杂着酒精的男人味,灼热厚重的呼吸洒在她敏-感的脖颈上。
可榆初说他喝多了,好像有点不符合陆与现在的状态。
他眼里的冷锐依然,眸光能洞察一切,一点都没有醉酒后的混沌。
虽然两个人也有过亲密的接触,亲亲抱抱什么的,可这样的突然靠近,榆初还是无法坦然面对。
她试着用手撑起自己,陆与却用有力宽厚的大手把她的腰扣得死死的。
“你放开,还有人看着呢。”榆初无奈只能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见的声音,小声地提醒。
“给我出去。”
陆与冷眉一凝,低沉语调的命令像大提琴一样好听,传出了门外。
“啧啧”,钱观潮一边贼笑一边往外走,还让服务生也出去。
榆初羞腼地不敢抬头,她怕的并不是面前扑倒的陆与,而是钱观潮一脸“我懂”的坏笑表情。
此刻,幽暗且情调十足的包房里,两个人亲密地上下重叠着,音乐柔和的响着,增添了几分暧昧。
榆初的心脏猛烈地跳着,几乎感受不到此刻的美好。
“时间太晚了,一个人在这里喝酒,万一喝出问题怎么行,你可是医生,要对病人负责。陆与,你把手放开,我送你回家。”
榆初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强迫自己的心脏镇定下来,可效果似乎不明显。
“是担心我,还是担心我不做医生啊。”
陆与冷嘲着,顺手抚了一把榆初的发,绕在指尖把玩,十足的痞样。
“你,陆与你把手放开,让我起来。”榆初说。
“我偏不呢?”
榆初扑在他身上,紧张得不敢动,“那总要送你回家对吧……”
“原来,你专程来送我回家?然后你回哪个家?是新租的房子那?还是那人家里……”
陆与冷声回问,说到最后,他停下把玩榆初头发的手。
随之而来的,是冷沉的眸里,多了几分疲惫和伤感。
榆初看的清楚,猜想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难解决的事情才会喝酒。
可是眼神中的伤感是因何而来?是工作吗,还是……真的因为她。
榆初弱弱地重复道:“那人……”
那是谁?
陆与挑眉,小家伙在装傻?
他不悦地问:“你说能有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