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废话。”
“吃早饭?今天食堂有我最爱的蒸排骨饭。反正陆哥今天单休,难得一起享受下?”
莫名心情不好,刚睡醒的陆与声音沙哑:“你去吧,我不吃了。”
钱观潮环视了四周,瞥见榆初收拾得十分整齐的床铺:“榆初妹妹可以啊,被子叠得跟军训的豆腐块似的。”
陆与带着些许起床气,扫视了眼他的床,上面连个褶皱都没有。
不悦地问:“她走了?”
“我看你是睡糊涂了,我看着榆初妹妹离开的,有一个红裙的大妹子接走了她。对了,她还让我别把你叫醒,说要是今天你不用出诊的话,就睡久一些。看来她还挺关心你的嘛。”钱观潮说。
“你什么时候见到她?”
“就半个多小时前吧,挺早的。哎,陆哥,她身边那个妹子你认识不?那背影绝了啊,跟校花似的,老子最爱有蝴蝶骨了。不知道她是不是Z大的,我得找朋友打听打听……”
钱观潮还在回味着刚刚路过的妹子。
只一眼,他就觉得许珍珠的背影绝美,完全是他的菜。浪漫的波浪卷发,飘逸的红圈加上红底高跟,撩-人于无形之中。要是能认识她,那该多好?
可惜许珍珠站在医院大门外距离约有十米的地方,钱观潮自觉和榆初不算特别熟,没好意思去主动上去要许珍珠的电话。
他的絮絮叨叨已被陆与完全忽略。
陆与醒后,坐在**,发了很久的呆才回过神来,一看旁边的电子钟,上面散发着绿色荧光的指针显示着现在是七点四十分。
他不禁自嘲地摇了摇头,果然是日有所思,夜有所梦?再多的理智终究逃不过潜意识的真实。
那一刻,他突然很想念沈榆初。
他一度怀疑沈榆初到底有没有喜欢过自己。
沈榆初真的表现出了很多喜欢他的样子,却又做出了很多像是从来没有喜欢过他的事情。
就像现在这样,悄然地离开,他还需要通过别人之口才知道她的情况。
全天下都知晓,唯有他被瞒着的感觉不好受。
当初也是如此。
在性-侵案被大肆报道之后,榆初再也没去过Z大听课,躲着,不敢见陆与,走在大学城的路上,似乎也觉得被人指指点点。
陆与在路上赌住她:“最近在忙什么?你不在我不习惯。有来过Z大?”
“没怎么来过,都在学校呆着呢。”
陆与知道沈榆初的爱好是写小说。在省高的时候,她就时不时拿过出版社寄过来的稿费单子,大学了榆初肯定不会舍下这个又能赚钱又能坚持的爱好。
自然而然地,陆与以为她正宅在宿舍里赶稿子。
“赶完稿子来听课,大学城新开了一家新的奶茶店,有兴趣我就陪你去打个卡。”陆与说。
他的兴致挺好。
这段时间榆初来他班里蹭课,基本都被同学们熟知了,还有的朋友一见榆初过来,就打趣陆与说:“陆哥的小女友连上课都担心这么帅的男朋友被抢走,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贴着呢。”
可今天的榆初反常地拒绝:“不想去了。”
陆与没多想,只当让一个外系的人听解剖课是为强人所难,宽慰榆初:“医学院的课确实比较无趣,不想听就不听吧,特意来陪我上课没什么必要。”
榆初沉默,最终微微点了一下头,像是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。
“那有时间,想去哪儿?”陆与又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