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罢温长还嫌不够,索性又补:
“现在不过是对不上账,你就这般说话,之前没出事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吱声呢?”
听到这里,别说是温远那个火爆脾气,就是温妙烟都想撅了他的狗头。
掀帘往里走去,还不容那兄弟二人错愕,她便是一语质问:
“那照着二老爷这么说,温家能走到今天都是你的功劳?”
尚在气头上的温远对她也没什么好态度,两手背在身后横眉即道:
“好端端的,楚王妃又大驾寒舍作甚?”
好一句阴阳怪气,温妙烟冷笑,却也没有理他,只冲着还摆着臭脸的温长再问:
“要真是那样的话,如今即将落在温家的杀头之罪,也是二老爷的功劳了?”
果不出所料,这话一出口就使得这兄弟二人脸色更差。
只不过温长更为诧异。
“二老爷不当家,自然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会让温家多少人给你陪葬了。”补着刀,温妙烟又侧过身瞥了眼温远。
温远虽然在某些事情上是个混账东西,但脑子还算明白。
温家现在的处境确实好不到哪里去,加上现在朝堂上萧孙二家的争斗越发明显,时局动**,他温家若要失势也不过是转瞬之间。
温长却还再而三的作死,其中利害他又能知道多少?
“温妙烟,我尊你现在是皇室之人,便称呼你一声楚王妃,但这是我们温家的家事,似乎轮不到你来管。”
抱着几分试探的意愿,温长这样说。
“二老爷也不必探我口风,你但凡长点脑子,就知道大老爷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大发雷霆了。”
看穿他的劣质把戏,温妙烟面无表情说,随即便从袖中取出一枚玉佩,转向温远,道:
“想必大老爷是分得清孰轻孰重的人,那明争暗斗的二家,背后牵扯的究竟有多大,没人说得准。
想在这种局势下保全自己,那就要睁大眼睛看清楚,谁才是可以提供长久帮助的合作伙伴。”
直接将玉佩放在桌上,她又道:“温大将军慢慢想,在厄运降临之前,时间有的是。”
说罢温妙烟掩口轻笑离去,只留房中一片死寂。
望着桌上那只玉佩,温远现在心头五味杂陈。
这是萧懿寒的玉。
他也知道温妙烟方才所说之话的意思。
早前还狂傲至极的温长,这会子也开始慌了。
“大哥……温妙烟可是让咱们温家蒙羞的人,谁知道她肚子里装的是什么坏水儿?你可千万不能信她!”
直视着这个亲生弟弟,温远脑子里莫名响起那日温妙烟所说的话——
“危险降临之时,温将军倒是可以携着夫人女儿跪在楚王府门口磕头求见。”
蓦然之间,温远只觉脊背发凉。
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和夫人死了,名声也是一败涂地,如今温妙烟更是亲自登门抛出救援……
可见那女人,从来没有想过放过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。
“辛苦王妃,快喝茶。”满面歉意的玉枝递上热茶,随后又看了眼后屋,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