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钟离沣讲完,南锦屏不由自主的,将身上的坎肩裹紧。
刚才站外面她也没觉得冷,如今在大厅,暖气那样足,她却觉得凉意透心。
“割腕儿!”她震惊的呢喃了一遍钟离沣的话。
她无法想象,短短两个月,闻佳期到底经历了些什么,才会这般绝望。
钟离汜眉头紧锁,恨恨的盯着钟离沣。
他安顿好柏家人,就立刻来找南锦屏解释,一路上都在组织语言,希望能把对她的伤害降到最低。
结果,他这游手好闲的二叔,抢在他之前点火。
见南锦屏已经气得站不直身子,钟离汜赶紧扶她坐到旁边的沙发,给她喂下随身带的药。
他转头警告钟离沣:“二叔,早说了我和闻佳人逢场作戏,你还一意孤行,但今天我母亲若是有事……”
“啪!”
话音未落,一道清脆的巴掌,落在钟离汜脸上。
南锦屏眼里闪着泪花,难以置信的质问:“什么叫……逢场作戏!”
同一时间,被妻子疏远的钟离昧,正独自杵着拐在前院吹风。
听到大厅在吵,他便进去看情况,刚好见着南锦屏在打钟离汜,而钟离沣在幸灾乐祸。
钟离昧眸光暗了暗,看样子,南锦屏是知道真相了。
南锦屏最恨玩弄感情的人,如果他当初早些了解她,或许他们也不至于走到如今的田地。
见钟离沣还在乐呵呵看戏,钟离昧呵斥道:“医生该做什么都不知道吗!”
钟离沣收敛笑意,作势要去给她检查。虽然南锦屏是心脏问题,不是他主攻的方向。
而此刻的南锦屏,是见着钟离家的人就烦,钟离汜也烦。
她颤抖着,指向门口,示意他们离她远一点。
若不是她现在喘不上气,她会直接收拾东西走人的。
见南锦屏抗拒他们,钟离昧叹了口气,拍拍钟离沣的肩膀,让他跟着出去。
前院风更大了,枯藤老树微微晃动。
两人坐到湖心亭里,看着死气沉沉的庄园,钟离昧无奈的叹了口气。
“你私底下怎么闹阿汜,我不管,但不要刺激到你嫂子,她的身体很差了。”
钟离沣不以为意,抬起眼眸,望了眼麗山疗养院的方向,低声道:“配型不早就养起来了么?”
南锦屏的情况,是可以做手术的,合适的心源又不是没有。
钟离昧捏着拐杖的指尖紧了紧,苦涩道:“她不接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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