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次因为钟离汜的嘱托,南锦屏迟迟未回M国。
小年那天,钟离汜带着一堆礼物上门,问南锦屏要不要和他们一起过年,她下意识的拒绝。
钟离汜也没强求,只提了嘴:“双方家长商量婚礼的事情。”
他说得含糊,南女士以为,是闻佳期的长辈来了。
既是终身大事,她没再犹豫,同意去麓山。
南女士及其重视这次见面,光是选衣服就花了好长时间。
听说柏家的人快到了,钟离汜去房间唤她,彼时,她正把一套华丽的点翠首饰,装进礼盒。
他见过那套首饰,准确来说是那套首饰的手稿。
几年前吧,他飞M国陪她,彼时,她正在设计这套珠宝。
南女士喜欢极简的东方美学,作品多留白,没见过她设计过,很繁复的款式。
钟离汜感到好奇,他问:“母亲怎么突然换风格了。”
南女士笑眯眯道:“这是以后你结婚,我给儿媳妇的。”
她此次回的这般匆忙,竟也没将这套首饰落下!
钟离汜苦涩的牵了牵嘴角,若是一会儿看到儿媳妇换了人,南女士会不会被气到啊!
他明明知道的,母亲不想和他们过年,可他还是把她哄了过来。
只因父亲告诉他,柏家重视礼节,主母尚在,不出席,会给他们怠慢的感觉,让他务必把南锦屏请过去。
为了在钟离昧面前,扮演好儿子的形象,钟离汜选择骗他的母亲。
得知人快到了,南女士理了理裙摆,开心的往外走去。
钟离汜愧疚的看着她的背影,心里暗暗捏了把汗。
待会儿谎言暴露,刺激到南女士,他该怎么办呀!
*
见南锦屏穿了条暗红色旗袍款款而来,前院的钟离昧有片刻晃神。
跨过门槛前,钟离汜给她披上米色坎肩。
她回头冲他笑笑,纤细的手指拢了拢坎肩,端庄优雅。
几十年过去了,他已白发苍苍,她却眉目依旧。
“室外冷,出来作甚!”钟离昧关心道。
南锦屏没应他的话,只是静静的站在他身边,看起来心平气和。
虽然知道是假象,钟离昧眼眶还是有些湿润。
上次两人并肩而立,已经过去很久了,久得他都忘了时间,只记得她当时似乎是,穿着件月白色旗袍。
柏言的车先到,她得体的同南锦屏和钟离昧打招呼,送上准备的见面礼。
钟离昧热情的招呼,南锦屏只是客气的点点头。
此刻她还不清楚情况,只当柏言是闻佳期的亲戚,接过礼物就递给了身后的钟离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