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问柳文又不吭声。
在山匪的房中，桌上摊着几块残篇典籍，上头有被水墨侵染的看不清，不知是从什么地方拓印下来。
每片残篇看来都颇为脏污，有些上头还有红色的血迹。
白言之看了一眼，确认这应当是什么运气的功法，文字不算繁古，但含意深邃，字看着一条接一条，却看得出是有点东西。
“白兄对我恩同再造，我也不说欺瞒，我听说这是他们偶然获得的一部典籍，可惜只是残篇，还在研究。”
柳文道：“昨晚弹琴还听他们说，像一些宗门弟子都比较擅长解码分析，那现在这东西，你能否分析些讯息来？”
白言之难得沉凝下来……
宗门所教也没这种知识，都需要自己去哪个阁楼里自学，何况他也不是擅长拼图，况且这几块残篇拼起来，也仍旧不完整吧……
白言之将这六七块残篇，左放右调，试图找出顺序，看似认真，心里一早便确认，这些残篇就是山匪一党偶得，又被不好生对待的残篇。
“这些遣词用字……又是玉阙、金关，
看这意思，这是一种特殊的阵法，不像是简易的阵法，但这阵法......又似乎没有阵法的灵性。”
他将残纸拿到眼前仔细端详，发现其上刻画的阵文和符咒都是不连贯的，似乎在刻画某种东西时出了差错看样子还不止一种。
白言之仔细辨别了一番，终于看出，其中几张残篇的字迹非常熟悉。
“这是，灵界......”
他突然间想到什么，猛的转身，看向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柳文。
旁边又是灵石，又是灵符，又是法器，还有一张地契、一枚玉牌，看起来......好像......好像是一些宗门遗留。
柳文在收拾自己的乐器，极为爱重，见她看过来的眼神奇怪，也问：“白公子，可是发现什么异常？”
“只有这些吗？他们是从哪里找出来的？”
白言之问。
柳文摇摇头：“我也不知道他们从什么地方弄来的残缺的典籍，但他们说......这里面有很大一部分残篇。
是从那个神秘人那里弄来的，至于他怎么得到的，我们并不清楚，我也是偶然间在这附近捡的......”
“什么神秘人？”
“不知道，他们不肯说......”
白言之看向四周，越看越觉得这里并不像是山匪住宿的地方。
柳文紧张：“恩公？可是发现有什么不对吗？”
白言之开始装模作样的随口分析，说的确是实话，无上明宗虽不是是当世道门领袖，但底蕴确实不错，门派的秘笈自己看了不只一本两本，这个残篇并不出自其中。
如果内容如果与道门用语无关，那真是没办法。
“……些些残篇，缺字少俩，很难处理，这些……不知有没有更多资料？”
“更多资料？”柳文看着白言之：“我也想知道，可是这几日他们一直守在我门前，我根本没机会去查。”
白言之看着柳文一副失落痛苦的神色，心里有了主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