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千在郭酒身后瑟瑟发抖,怎么跟想象的不一样。
她想看的是白师兄跟郭小友噗呲噗呲迸射爱的火花,不是跟东风渐鸿噼里啪啦,滋啦滋啦两眼带电,旗鼓相当的相看两厌啊!
“就凭我已经去过她家求过亲了。”东风渐鸿得意洋洋。
“噗——”
白言之:“那她同意了吗?”
东风渐鸿:“你管同不同意,反正我和苏家姨母都有这个心。对她来说,我比你更亲近。”
白言之懒懒看他一眼:“我可不这么认为,她和我族弟轩之两情相悦,我做亲家哥哥的份量比你大多了。”
实千:???
你们的关系好复杂好混乱。
“那又怎么样?白轩之早逝了,你要霸着人家不成?还是你心存邪念,想两头通吃?
我听说你家还看上竹家那个丫头呢。”
“你在胡说八道!”
东风渐鸿一口咬定他有邪念,真是挑起事端。
实千对这剑拔弩张的场面瑟瑟发抖,正思考如何将郭小友偷偷带走。
郭酒抿起嘴唇:“原来如此。既然你有邪念,为什么不直说呢?”
东风渐鸿又加油添醋:“你小子真不道德,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!”
白言之生气了,手扣住剑身,准备一决胜负。
“我才没有邪念!”白言之辩解。
他强调道:“谁有邪念了?!!他乱说你还真当真了?”
实千噫了一声,被瞪了一眼,连忙捂住自己的嘴。
白言之不想浪费时间,说道:“我只说一次,多说也没用。”
东风渐鸿的目光犀利如刀,仿佛能将白言之剖开一样。
郭酒与白言之前后站在凉亭水榭中。
场面很正常。
就是白言之表情别那么凝重的像个赴魔场前线的仙兵,就更好了。
这样的情景,白言之与原来的苏落也曾经历过,只不过如今,多了一些些……卑微。
“能否…去见苏落母亲。”
可他得到的,只是一句依然波澜不惊的回复——
“先不说我不是她,你又是凭什么身份与我这般说话。
是邀请亦是请求?我若是不应,你又当如何?”
白言之沉默一瞬:“我知道这个要求对你来说或许是无礼了一些。
可我别无她法,她老来丧女,我也只是希望她能有一些慰籍。”
“真就如此?”
“真就如此。”
郭酒速速瞥他一眼,一颗长满如雪花苞的江雪柳笼下树影斑驳,将白言之俊逸的面庞染上半明半暗的光影,映出他此时的瞳孔。
是多么的充满了真情实意。
同样的亭下,同样的一双人。
不过之前的样子倒是倨傲恣意,更加的夺人眼球。
这才多久,态度就转变了?
郭酒心中属于苏落对白言之的悸动被她压下,逐渐平静:“这难道不是欺骗?”
“善意的欺骗又岂是欺骗?”
白言之不动声色垂下眼睫,嘴角微讽:
“我倒还真想有人用轩之的皮相来骗我。尽管是些山妖精怪也好。”
郭酒只觉得新奇,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只可惜她不会有,也不想去有。
“那你倒是与你的族弟关系很好。”
成尘苑中芳香重重,白言之嗅着被风吹散的花香,朝她道:“你非苏落,可苏瑶对你也不错。”
“那你想的倒是简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