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话何意?”
郭酒站在亭前,微微俯视白言之,看着他暗自皱眉的模样,恐怕白瑾轩对他隐瞒了什么。
也可惜小白宛若新生,她就是想探寻也无处可查。
也许是她的视线过于奇怪。
白言之也下意识地仰头,对她投过去一个不解的神色。
郭酒则是望着飘絮如雪的花瓣,落到他的头上。
白言之等人对她来说无异于就是一个愣头青。
不懂苏落为什么对他那么言听计从。
白言之明显与她不对盘,然而有求于人便挑剔不得。
他现在就宛如一个木头人,郭酒没应声,倒是抿出一个嘲弄的笑。
“我若不告知你,你会知道那是什么意思?”
白言之极快地问她:“你觉得我很傻?”
他不会没看见郭酒毫不掩饰眼底嗤笑。
“你挺有自觉,捯省得我多费口舌。”
白言之还想好了别的说词,却被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讥讽,莫名语塞。
如今也没心思斗嘴,白言之却如同泄了气。
扣住亭柱的手如玉制,指间还有用力时的淡淡粉色。
他指尖微敲,树影晦暗不明。
在四周寂静的空气里,白言之似是察觉到了她若有若无的视线。
不由分说几乎是被烫到了一样。
将手撤回身后,那道视线又**地挪回他的脸上。
不由让他的身影微微一滞。
而那似曾相识的眸子本该是干净清和的。
绝不会露出这种毫无遮拦的神色。
在白言之眼里,郭酒虽是时常在笑,更多的是对他的讽刺,还有说不清的危险……
他完全弄不懂她。
白言之沉默一瞬,终是忍不住要开口,郭酒却是少有地凝神看他……的身后。
回头之际惹出一阵幽风,吹落不甚浪漫的花朵。
实千咧嘴扬唇,露出一对可爱的兔牙:
“白师兄,这都两个时辰了,再不出去马上天都要黑了。
你瞧师姐都从天月擂台下来了,你这次就饶了郭小友,不要再训她了好不好?
行尸洞里那些个不快你就大人有大量,一笔勾销了可好?”
白言之的沉默震耳发聩,谁训她了?!
她会是听训的人吗!
白言之与苏瑶对视一眼,瞳仁晦暗不明。
接下来苏瑶就睁着晶亮的眼与实千一起劝告:
“是啊师兄,郭小友好说歹说也是救了你。
你这样传出去有损名声,未免会有人说你小家子气。”
实千点头如蒜:“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宗门着想啊!”
白言之:……
跟你们当同门才是真有毒。
白言之蔫了,不过不到蔫了三秒钟又快恢复了活力,因为刚刚对他讥讽相对之人直接化作看好戏的模样。
刚才疏冷的气质驱散大半,看来虽然他说没戏,可不代表别人也这样……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