况且就算不爱吃，那下人也是第一次犯错，怎的惩戒的那般凶狠。
“现在还在打呢？”
“是啊！”
点了点头，华儿随即上前两步，声色越发小了起来。
“打的可凶了，据说把咱老爷也给惊动了，所以今日大夫人和大小姐都没敢去大堂餐桌上用早饭，我见势，就赶紧将饭食给小姐端过来了。”
弱弱地点了点头，顾若曦却越发想不明白了。随意地咽了几口小菜，便转头看向华儿。
“昨日夜里，你在何地？”
她记得，昨日顾长青来时，华儿应该就在门外候着才是，那么这样，宫煜琛走的时候，会不会有可能被华儿看见？
“就在门外候着。”
拿筷的手稍稍一顿，顾若曦接着追问，却不敢过分直白。
“那可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？”
“不对劲？”
不知道顾若曦问的具体是什么意思，华儿只好将昨日的情形挨个回忆了个遍。除了窗户突然被打开发出的吱呀一声响以外，当真没了半点异常。
“没有什么不对劲，小姐可是发现什么了？”
转头将疑问的目光回以顾若曦，华儿见着她吃完了，又开始收拾起碗筷来。
“没，没什么我就随便一问，你别放在心上。”
敷衍着回了几句，顾若曦陡然想起来昨日里宫煜琛说的话。他说之后的案情要她配合，是个什么意思。
答案来的也还算快，日上三竿的时辰，宫煜琛就大摇大摆地进了南侯府。
此刻顾长青已经出门去了官衙，南侯府的老侯爷已经年事已高，出门见客多有不便，所以只能由刚从外回来顾鹤溱迎接宫煜琛。
“不知王爷驾到，有失远迎。”
将宫煜琛给迎进了府里，顾鹤溱先是将场面话给说了个全套。他吩咐着下人端茶倒水，一直到琐事完毕，这才开始将话题往正事上引。
“不知王爷此次前来，所为何事？”
顾鹤溱并不觉得南侯府和宸王府有什么关系，若非要扯，也不过是顾若曦那个丫头能与他有些什么暂且晦暗不明的因素联系。
思及此，他脸色不由有些青黑。无事不登三宝殿，此次宫煜琛来，怕是有什么要事。
可这事实却与顾鹤溱所猜想的截然相反。
宫煜琛在客座主位上坐着，颇为悠闲自得，他没有即刻回应顾鹤溱的话，反倒是好兴致地看起来墙上挂着的长幅山水画。
“倘若本王没有看错，墙上挂的这幅画是陆坚的《丹崖玉树图》，可对？”
宫煜琛眉梢一挑，竟真的表现出极大的兴趣来，顾鹤溱猜不透宫煜琛的深意，只能干干陪笑，郑重的解释。
“的确是元黄公望的丹崖玉树图，宸王好眼力。”
宫煜琛眸光一敛，说出的话大有深意。
“画是好画，只是不知爱画的人可如公望一般。”
都是官场上摸爬滚打过来的，顾鹤溱终是窥见了几分宫煜琛真正的含义。不直接接招，顾鹤溱以打太极的方式，四两拨千斤。
“此画乃舍弟心头之好。”
不动声色间就将责问给化解。宫煜琛冷厉扫了一眼顾鹤溱，随即竟是笑了起来。
“今日前来南侯府，实则是为翠香楼一事。”
见宫煜琛终是言明了此次前来的真正目的，顾鹤溱才松了心中紧绷着的弦。他细细抿了一口茶，继而开始解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