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来的不巧，今日舍弟不曾在家。”
“本王今日寻的，正是顾将军你。”
“哦？”
着实有些吃惊，顾鹤溱端着茶盏的手稍有些僵。未免露出破绽，顾鹤溱继而将茶盏放置在桌边，一双已经有些浑浊的褐色眼瞳里冒出精光。
“王爷来找我？”
“不错。”
也不再绕圈子，宫煜琛正要开口提起翠香楼里出现的线索，却是顾若曦不知从哪听到消息，从门外跑了进来。
“宫煜琛，你怎么来了？”
不曾注意到上座还有顾鹤溱坐着，顾若曦一门心思都落在了宫煜琛身上。等到她兴奋劲儿过去，这才注意到面色不对的顾鹤溱。
“伯父。。。”
干干笑了两声，顾若曦朝着上位的顾鹤溱扶身行了行礼，这才在宫煜琛右侧的空位上乖巧坐下。
“我。。。我能在这吗？”
记得自己来之前，他们似乎是在商讨什么事情的。顾若曦有些后知后觉地朝着顾鹤溱弱弱询问。
没等顾鹤溱发声，宫煜琛率先接过了这个话头。只是他此刻语气里的疏离，叫顾若曦很是不习惯。
“有何不可？顾将军觉得呢？”
“王爷同意便是。”
原本否决的话被中途截了胡，顾鹤溱将到嘴边的话咽回去又改了说辞。
他侧目睥睨了这身前两人，着实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“方才顾将军是在训诫下人？”
看似不经意的一句话，却掀起了滔天巨浪。看似淡然平和的顾鹤溱心下已经是翻江倒海。
他看向宫煜琛，笑而不语。
见着气氛焦灼，自以为好心的顾若曦便开口破了这表面好不容易维持出来的平静。
“的确是这样，伯父，灵云是犯了什么错，惹您发那么大的火啊？”
佯装出一个懵懂无知的天真形象，顾若曦疑惑地看向顾鹤溱，有些明知故问的意味。
宫煜琛自是再了解顾若曦不过，这样的把戏全然没逃过他的眼。只是这一问，委实将顾鹤溱给难住了。
有些事，暂且摆不上台面。
“没什么，不过小事而已。”
“什么样的小事值得伯父发那么大的脾气呢，若曦还真是有些好奇了呢。”
扯出一个明媚而娇俏的笑容来，知道顾鹤溱是有意逃避这个问题可顾若曦却偏偏不想要他得逞。
“伯父能告诉若曦吗？”
单纯的神色，略带撒娇的口吻。若非是足够了解这丫头，宫煜琛也险些被蒙混过去。
“这。。。”
见着顾若曦不肯松口，宫煜琛也没有帮腔的态势，顾鹤溱只得将事情托出。
“不过是今日的茶里头多放了松露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