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甄苓一直不做声,他刚才与孟盼丹对峙的时候的那种蛮横无理的劲头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反之,更是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。
“你不会要走吧?”
见他这样为自己是从,总觉得若是就这么决然毅然地走了,好像过于冷酷无情,总是于心不忍。
“我不走。”
甄苓抬眼望着他,看着他逐渐因为开心红了脸。
如此,江习风也放心地坐下了。
“你胳膊……”
“我胳膊怎么了?”
定睛一看,才发现刚才与孟盼丹缠斗的时候被割开了一个大口子。
鲜血顺着衣袖,浸湿了一大片了。
一路走来甄苓都在自己的另一侧,所以未曾发现。
“这样大的一道伤口,你当真全无半分感觉?”
江习风摇了摇头。
想必若是有感觉,也定不会放纵它流了这一路的血。
两人面面相觑,忽而想起了之前尹决明在说自己缺魄的时候。
“若是是……非毒魄好了,但是尸狗魄还没好。”
“尸狗……?”
忽而想起,尸狗魄便是掌管痛觉的那一魄。
怪不得他感觉不到这伤。
“你别乱动,我先去找东西给你擦擦。”
这尸狗魄没好,她又有理由呆下去了。
甄苓走后的饭馆里。
秋雨梧桐残柳弱,人定斜阳自扶风。
秦易有些郁闷,他更对娜扎问的那些话十分怨愤。
“你明明知道的……”
他独自望着窗外,也压根不在乎只能看到一面高墙。
“我是知道,可你不得探探她的意思吗?”
娜扎趁着
“她现在一直住在那个江什么那儿,若换了是你,一直这么寄人篱下,能不纵容他几分?”
秦易的火却是更大了。
“几分便几分,你那样劝她又是为何?”
“你可知这几分便能让乾坤倒转。”
秦易不说话了。
“人家近水楼台先得月,向阳花木易为春,你打也打不过,骂也骂不过,难道还这么一直干等着?
瞧瞧她每次来的时候你的样子吧,好歹上去搭句话啊,一直擦那张桌子又有什么用?
你就算把那桌子擦得比你脸都干净,她的心思能转变几分?她总不能因为你擦桌子干净然后心悦于你吧?
那要是这样的话,那个姓江的还干嘛掏心掏肺,今儿个拿剑明儿个割魂的?都在家擦桌子不就好了?”
她这一番话劈头盖脸地给秦易砸下来,顿时秦易没了气焰。
“那我又不知道他们那些东西……”
“他们江湖上那些东西你不懂,难道正常的手段还不会使一使吗?会叫的鸟有食吃,这句话听过没有?
这种争宠的事难道还要我教?究竟是你喜欢她还是我喜欢她?”
恨铁不成钢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