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任凭你嘴里能生出花来,她是甄苓,这便是明摆着的事实,抵赖不得。”
江习风慵懒地压了压手指上的关节,接着道:
“狗嘴吐不出象牙,这道理我懂,可惜我不是什么狗嘴,今日我也不是要吐出什么象牙来。”
说着他还甩了甩自己的头发。
任凭孟盼丹在一边火冒三丈,江习风仍然是慢慢悠悠,一副故意要将人气死的样子。
“那她手中的临霜呢?我看你如何抵赖这样东西。”
江习风瞟了一眼她腰间的临霜,撇了撇嘴角,道:“她本是慕凝分至亲,这慕凝死后,这些东西原本应继承倒她头上,这如何叫解释呢?好生为难习风。”
看着孟盼丹的样子,马上就要被气到翻白眼的地步,却强忍下怒火,尽量不拔剑说话。
“她身上会我传给她的那套剑法,不信?拿出来瞧瞧便知。”
甄苓犹豫,被江习风一把拦下。
“这竟然要她亲自来检验,岂有少了人便叫她施展才艺的道理,若是如此,以后再丢样东西,叫它出来给你舞一曲,便知道是不是你的东西了。”
孟盼丹此时已然在爆粗口的边缘徘徊,想要像捏死蝼蚁一般地上前去捏死江习风。
忽而见他冷笑,一下子熄灭了之前所有的怒火,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。
“江习风,剑法她可以改,临霜你可以辩,赖可以耍,可有一样东西,无论你怎样狡辩,她身上还是没有。”
他还故意卖了个官司。
“什么?”
他等的正是江习风的这句。
“虞惜瑶看你的眼神,你可曾仔细看过?她对你的死心塌地,是你身后的那个永远无法比拟的。”
话音刚落,察觉出江习风忽然愣了一下,但是很快,就像抹平沙子上的痕迹一样,他的眼神又立马温柔起来。
而真正愣住的人,是甄苓。
这话在昨天,他就曾对自己说过。
只可惜甄苓当时全当一句气话,谁想的今日他又搬了出来。
看江习风的表情,忽然觉得这话直击了他的心灵了一般,刚刚的那一愣,虽然平复得很快。
只是,磐石上的裂缝,哪里是说抚平就能平的?
孟盼丹又走进,这回是与江习风肩并肩,两人朝向相反,在他耳旁留下一句:
“你真的就那么肯定,四个月之前的那个魂毒,对她来讲没有分毫影响吗?”
音量之小,只有江习风一个人听得到。
甄苓感觉出,江习风的眼神在孟盼丹的话落下后,变得很是警惕。
“日后有你受的。”
他说完最后一句话,给两人留下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。
转身离去了。
两人回到了院落里。
“他那时对你说了什么?”
甄苓再也忘不掉,江习风在听了他那句话后的反应,不可置信夹杂着担忧。
“没说什么,都是些威胁我的话罢了。”
江习风将外套挂在了衣架上,又转身去接过甄苓的外套。
“对了,你是何时能看见的?”
综合江习风这几日的表现来看,其实甄苓早有疑虑。
“有个三四天了。”
“!!!”
甄苓瞬间变得气鼓鼓的。
“那你还把我留在这儿?!?”
说着她直接坐在了江习风平时坐着的地方上。
“我……就是想让你多留几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