掂了掂前后的事情,好像能发现什么。
装着冰棺的地下室。
孟盼丹的脚步穿过前廊,踏在木板上十分沉闷。
地窖的暗门被他掀开,吱吱呀呀的声响,底下的阴森恐怖顺着冷气都窜了出来。
冷气幽幽伴着冰霜蔓延整个地窖,之间中间的那口冰棺材微微发出幽蓝的光。
他提着一盏灯,慢慢走进了地窖。
脸上映着蓝色的幽光,视线穿过雾气向里面寻去。
刹那间,他泯然一笑,果然不出他所料。
那棺材里是空的。
“我说江习风为什么会无故受伤,还两个月未曾痊愈,想来,是伤了元魂了。”
将他所想象的串连在一起。
“我就知道,虞惜瑶怎么可能会有本事赖在他那儿不走……”
他走出了地窖,将暗门掩上,可是冷气仍然萦绕在身旁。
“你可真是我的好徒弟啊……”
上午的气氛有些诡异。
甄苓再次推门进来时,已是日照当头,晌午时分。
她进来便开始换衣服,想着江习风看不见,还忌讳什么。
在她身后的江习风,看见了便当做没看见。
可,若想要无视这么个场景,着实有些难。
“咳……你要干什么去?”
甄苓穿上衣服的手慢了一下,“出面见个朋友。”
秦易的身影一下子浮现在江习风的脑海里,原本他半开的嘴却不知为何地合上了。
最后落了一句:“早点回来。”
“嗯。”
忽闻有人在敲门。
“这个时候能是谁?”
她也没多想,等到开了门,门后的人真正是让她吓了一跳。
孟盼丹一袭素衣站在门前,笑容含黛,却觉得深邃的眸子里有那么一股不可言状的尖锐。
反而,甄苓的笑容僵住了。
“听闻江兄抱恙,孟某特地前来探望。”
现在即便心里再慌,也要镇定下来,装好虞惜瑶的样子,才不被他发现。
不管三七二十一,先把那标志的笑容挂起来,挺起了肩,努力做出那副娇柔可人的姿态来。
“原来是孟大哥啊,我还以为是谁呢,快进来。”
表面上看起来是在周到待客,而内心却在翻箱倒柜地找虞惜瑶生前对待孟盼丹的态度如何。
“习风他在里头呢。”
孟盼丹冲她微微一点头,抬起的瞬间,视线仍然死盯着她,凛冽又深邃。
尽管江习风坐在里面,可外面发生了什么他却了如指掌。
“习风这两日偶染眼疾,难免待客不周,还请孟兄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虽是致歉,可话里话外丝毫没有歉意。
“怎会,你我都是旧相识了。”
旧相识?也只能算相识了这么些年,没少对着干。
“怎么如此不小心,眼疾定要好好安养,否则如若落下来症结,可就麻烦了。”
孟盼丹这面一知道了江习风看不见,另一面他的眼神便尖锐到令人发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