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了这个传说两个多月,甄苓自然是不信这个传说上的字。
只是一则故事而已,至于把它当做真的还要闹出条人命来吗?
不屑之余,剩给自己的也只有无奈了。
无奈身边的人都信。
无奈自己偏偏这么巧的生在这个时候。
可是身为祁月派的尹决明为什么要给甄苓看这个?
甄苓卖的目光没有停留在那个竹简上面多久,而是一直用余光瞥着尹决明。
草草地看了一眼后便还给了尹决明。
她眼里此时不知是该感激还是该气愤,倒是一如既往的冷静,眸子里的那片雪花没有丝毫波动。
而她的这份冷静全都被尹决明放在了心里。
她也不明白尹决明给她看这个是为了什么?
为了让自己快点跑?看起来不像。
为了让自己临死前知道是为什么而死?
平日里他也不像是这种人。
直至今日,甄苓甚至都没有看出来这个人的立场究竟在哪面。
“习风还不知道。”
这甄苓也知道。
这算什么?好让自己死个明白?让自己化成冤魂后别来找他好兄弟?替江习风洗白?
甄苓越发看不懂眼前这个人,又有些明白他之前的操作。
难怪自己一直困惑,为什么尹决明可从来没有像是真正对待嫂子那样对待过自己,甚至可以说,私底下从来没露过好脸。
原来是因为他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不会活太久,也没必要给一个半截埋进土的人好脸色看。
此时她心里可谓是半截心凉半截暖。
虽说晚了些,可他毕竟是祁月派第一个告诉她实情的人。
她僵硬地点了点头,因为她实在是为这个传说再发不出什么感慨来,该感慨的都在两个月之前就感慨完了。
“好……”
焉府。
八月的第一股风吹进了焉府的前堂,带不来多少清凉。
焉羽身上的衣料有所减少,可是换做旁人看来,她捂得依然很严实。
身为个大家小姐,这么穿倒也是没什么说道。
但是那双翦水双瞳今日不怎么明朗。
“黎瞳。”
这时外面的一个婢女走了进来,欠身行礼。
“大小姐什么事?”
焉羽轻轻颦眉,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事。
“今儿个什么日子?”
“今天八月初一。”
八月……
突然,焉羽眸子一亮,想起了自己忘的究竟为何事了。
“你明日去元府传个口信,说我找二小姐来品品茶下下棋,好让元老爷把她放出来。若是能见到她本人,就跟她说叫她早些来,越早越好,就说我有个宝贝要给她看看。”
那婢女领命走了。
焉羽的眉头仍然没有解开,她在案上拄着头,微欠身,里明显还在思索些什么事。
现在还有几人还是醉翁之意且在酒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