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父,门外不冷的。”
他没吱声。
“师父,门外没有风的。”
他仍然没动静。
“师父,徒儿可以在门外跪着的。”
看着孟盼丹不做声,本想推开门直接到外头去跪着,转念又想起来那两个书童都被他遣走了。
出去也没有用,明天早上他若把自己抱了回去,在别人眼里都是一样的。
她借着月光看向榻上的孟盼丹,心想道:这个阴险的人。
翌日。
孟盼丹一早醒来,发现甄苓不在屋里。
到了门厅,看到她跪在地上,旁边两个小书童还给她拿了垫子。
见到孟盼丹出来,甄苓立即伏在了地上,“给师父请安。”
这一下倒是给孟盼丹吓个够呛,心想:你什么时候这么恭敬过?
可是心里p脸上还是要保持微笑,“一晚都没睡?”
旁边两个小书童若有所思。
甄苓的头一直都没抬起来,“徒儿没睡,认真反省了一夜,徒儿知错了,还请师父原谅。”
那两个小书童的眼神好像在谴责这个恶毒的人。
“咳咳……那你起来吧。”
甄苓这个才肯把头抬起来,紧接着用站都站不稳的姿势告诉孟盼丹:我真是跪了一夜。
然后她再一步三踉跄地走开。
孟盼丹看着她消失在拐角处的身影。
这个女人……
在东街的一家书阁里。
一位老者正接着新出的日光整理书架上的古籍。
书阁的门被人叩响了。
“进。”他的声音很雄浑。
结果进来的不是别人,正是虞惜瑶。
她双手放在前面做揖,“白掌门。”
那位被称作白掌门的老者看待虞惜瑶的眼光很是仁慈,“嗯。”
“掌门可知道我生辰是哪一天?”
“卯年申月初九。”
“什么时辰?”
“午时。”
她脸上露出些许兴奋的神色,但是随后就消逝了,眸子刚刚亮起来便又暗下去,“那这么算来,还得些时日呢。”
白掌门若有所思地笑了,“怎么,你见到你妹妹了?”
“嗯。”此时虞惜瑶像极了一个没长大小女孩。
他脸上的笑也像极了哄小孩子的那种笑容,“如果有机会,带来让我见见,看看你们二人长得像不像?”
“可像了呢。”
就在虞惜瑶推门离去之前,又被那位老者叫住,“对了,让江习风那臭小子来见我。”
虞惜瑶自然是高兴,只要能有机会和江习风搭上话,无论说些什么,她就十分满足了。
这不是小姑娘是什么?
身后白掌门的笑容也意味深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