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如此,皇帝看向了官妙妙,说道:“你说他与毕总督勾结,朕也派人去查过,的确有这个嫌疑,只是人证不足,恐怕难以定罪。”
“皇上,最有力的人证,莫过于灵溪镇的贺远书。”官妙妙也跪在了地上,语气恳切的说道。
“贺远书,朕第一个问的就是他,可他却说自己疾病缠身,对此事并不了解。”
官妙妙闻言眼神一顿,细细一想,既然皇帝都要问责毕呈胤,怎么贺远书还是一副怯懦的样子,不肯出来帮忙?
毕呈胤在这时站了出来,对皇帝行了礼:“皇上,臣一心为了治理民间,不惜沿路停留,每过一处地方,都会严查当地风气,并留下银钱帮助百姓,臣到灵溪镇也是一样的道理,卢致远身为灵溪镇上的官,与臣有交涉,实乃常理之事。”
官妙妙斜眼看着毕呈胤,问道;“可毕总督不分青红皂白,只听信卢致远一面之词,冤枉我家姐夫不说,还将人打得半死,在这之前若是有过哪怕半点的分析,也不会将事情做到这一步。”
“你不要在皇上面前危言耸听,我所做之事皆是有理有据,何来冤枉一说?那孔家的女儿从福满楼出来不久突然暴毙,要说她的死和福满楼无关,试问天下谁会相信这荒谬之言?”
毕呈胤瞪着眼睛,一只手指着官妙妙的鼻子,语气好生犀利。
厉苏屡次想要上前替官妙妙说话,都被官妙妙的眼神给逼了回去,皇帝好不容易对厉苏加以信任,切勿再因为别的事情,让皇帝对厉苏起疑。
就在两人争执不下的时候,卢致远突然抬起头来:“皇上,千万不要听信妖妇一面之词,草民与毕总督原是不相识,毕总督为百姓着想,才会私自巡防。”
“草民得知他的身份,便想要请他到灵溪镇为百姓造福,可这妖妇不仅不服从毕总督的命令,还屡次威胁草民,如今草民被她折磨的生不如死,却还要被她冤枉,实在是求死无门啊!”
卢致远一番话说完,突然趴在地上痛哭起来,惹得在场的百官议论声四起。
毕呈胤故作一副怜悯的表情,蹲下了身子拍了拍他的肩膀,无奈的摇了摇头。
“刚才他这番话,可都属实?”皇帝盯着官妙妙,眉眼凝重。
官妙妙却是笑了笑,问道:“皇上,我一介小女子,若是真有这般本事,就不会屈就在灵溪镇了,我图什么呀?”
皇帝还未开口,毕呈胤却站起身,对官妙妙说道:“战宴之上,你说我与卢致远勾结,欺压当地百姓,如今证据不足,你是否该给我道个歉啊?”
道歉?官妙妙咧开嘴无声的笑了,她看着毕呈胤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,单身撑地,轻盈的站起身。
毕呈胤见她这副不怕死的模样,自然是恨得牙痒痒,可皇帝就在一旁看着,他也不能冲上去打她几拳。
“毕总督,灵溪镇上没有人证,大可不必庆幸,不妨去灵芝镇上找找,总会找出来的。”
官妙妙昂起头,笑弯了眉眼,轻飘飘的几句话,却让毕呈胤立刻收起了得意的表情。
一旁的佑安王也是有些震惊,他原计划着,等皇帝惩戒官妙妙诬陷的时候,再出面替她解围,没曾想她话锋一转,竟然又将局面给扭转了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