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有些急了,便绕着从前厉苏过来的老路,摸了回去,来到云府时,才知他今日下午没有课,既是没有课,那他应该是在回春堂。
虽然心里有些困惑,他为何不早早地过来找自己,但官妙妙心里更怕是他出了事。
于是匆匆的来到了回春堂,却见那何宇芝正从里头出来,看见她以后,竟是下意识地回眸看了一眼,而后才问道:“妙妙,你怎么过来了?我正准备过去找你来着。”
“找我?你找我做什么?”官妙妙直直地看着他,接着问道。
何宇芝有些尴尬地笑了两声,随即又跑上前来,向她譬解道:“是这样的,今日回春堂很忙,厉苏让我去茶楼找你,告诉你不要再等他了先回家。”
可看着这何宇芝满面心虚的样子,官妙妙就知道,这其中一定是没什么好事,正欲撇开他上前,却又被再度拦住:“妙妙,你可不能让我难做。”
这话惹来官妙妙一阵困惑:“我就是进去看看厉苏哥哥,难道这也不行吗?”
何宇芝眼下的神色早已将他出卖,官妙妙心里更为笃定,厉苏是出了事。
不作他想地冲了进去,顿时鼻息间涌入一阵浓烈的血腥味。
而后她便看见白齐云目光呆滞地看着她,另外一边是满脸血污的厉苏。
她差点没晕过去,好在厉苏率先开了口:“妙妙,我没事!”
反应过来的白齐云,也是走上前来同她解释道:“是旁人的血伤,厉苏替他挡了几下,故而这身上沾染了别人的血,你放心,你的厉苏哥哥没事,就是脸上有几处淤青而已。”
厉苏想要起身来到官妙妙身边,奈何自己这般狼狈模样,苦笑了一声后,还是起身,先去后头沐浴更衣。
“妙妙,你且等我一会,我马上就出来。”
官妙妙顾盼了一眼四周,才发觉这回春堂里,像是经历了一场规模不小的战役,映入眼帘的也只是一派狼藉。
“这是怎么了?”她不免问了一句。
白齐云冷哼一声,也不顾身上的斑斑血迹,用手擦了擦木椅后,便重重坐了下去,说话语气也很冲:“那京城来的人,就可以仗势欺人了吗?我是从未见过这样的!”
明显答非所问。
他看样子也是在气头上,于是官妙妙便又看向何宇芝,却见他直摇头:“你别看我,我来时也已经这个样子了,听说当时闹得挺凶,没人敢上前来帮忙。”
等到厉苏换好了长衫从后面出来时,官妙妙才注意到,他白净脸上那几处淤青。
以及从嘴角处渗出来的点点血丝,究竟是何人,竟下得了这么重的手?
“白大夫,那人伤势如何了?”
“已在后院歇下,还需要好生修养一个月,今日若不是你出手,我想他那条命是真的要保不住了。”
官妙妙不由地上前一步,又轻轻挽住了他的衣袖:“厉苏哥哥,究竟出了何事?”
“我下午在这里当差,跑堂的遇上了一个难缠的客人,说是从京城过来查案,态度嚣张不说,还插了队,因为他只是染了风寒,故而就劝说了他两句,却反被他和很揍了一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