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琉璃眼神凌厉，往小香脸上一扫，小香立刻不敢再说谎话。
“是……是春荷，拿糕点回来的路上不小心碰到了她，她就……”
“玉芙蓉也回府了？”
春荷是玉芙蓉身边的丫鬟，春荷在玉府，那就表明，玉芙蓉也在。
“嗯。”小香点头，“二小姐和都城司蔡大人家的千金交好，昨天去了菜府，本打算在蔡家多呆一段时间的，不知什么原因，今天下午二小姐就从都城司府回来了。”
说到这里，念着这里只有自家小姐在，小香大着胆子做出了点猜测，“听下人说，二小姐一回府就急匆匆的往流觞苑赶，是不是因为夫人的事情，所以才提前回来的？三小姐，你说，二小姐会不会把夫人发疯的事情怪到你头上？”
别人不知道，小香可是看的清楚。
王氏是从这间屋子捂着脑袋，像个疯子似的冲出去的。
她搞不明白，好好一个人，怎么就成了个神经，但是在玉家那么些年了，她还是明白一点的，按着玉芙蓉那性子，有大半可能是会把这笔账算到“玉落”身上的。
“你是说王绮疯了？”
玉琉璃有些不信，自己那点功力，只使出了不到五成，还不足以逼疯一个人，尤其是一个和她一样练过魅术的人。
小香惊讶的看着“玉落”，三小姐怎么那么大胆，竟敢直接叫夫人名字。
玉琉璃戳她，小香这才回过神来，答道，“奴婢看夫人是那个样子出屋的，就以为她……疯了。”后两个字小香说得极其小声，生怕被谁听到了。
玉琉璃勉强从小香带来的糕点里跳出了一个还能看的，放进嘴里咀嚼两下咽下，拍了拍手说道，“那我们就去关心关心她，看看她是不是真的疯了。”
王氏真要出了问题，她这边不可能这么风平浪静，按玉芙蓉的脾气早该找上来了。
玉琉璃猜测，王氏多半是已经平复，恢复正常了。
她心里是早就有答案的，但还是要去看看，说不定玉芙蓉也在那陪着呢。
她还真想知道，当玉芙蓉知道自己不在府里的这段时间，王氏身边的得力助手赵芳死了，而王氏又糟了那么一番大罪，会是个什么表情。
“三小姐，你真要去？”小香害怕。
玉琉璃揉了揉她的脑袋，“你留着，我去。”
说完，站起身，要离开。
没走几步，就听到身后有人跟着的声音。
一道怯生生却饱含勇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，“三小姐去哪，小香去哪，小香不能再把三小姐弄丢了。”
即使再害怕，她也要成为小姐身边忠实的保护者，哪怕她的力量再微小，也会拼尽全力，保护好小姐。
那一刻，玉琉璃转身，抱住了小香，身后是一扇打开的门，满地月光，皎洁明亮。
夜晚是黑暗的，小香特意给“玉落”点了盏提灯，拎着灯盏，走在前面，给玉琉璃照明。
曲径通幽，走着熟悉的小路，很快到了流觞苑。
院子里，灯还亮着，说明人还没睡。
“咚咚咚……”敲门，遵守着该有的礼节。
“吱呀。”门打开，里面站着的是春荷，可见，玉芙蓉也是在的。
“你来做什么？”春荷一看是“玉落”，立刻没了好声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