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纸一张，配上笔墨，就等着赵芳在上面写下她所犯下的罪过。
咬牙，赵芳做最后的挣扎，“我认罪，给老夫人下毒是我一个人做的，放过我女儿，好不好？”
为了女儿的平安，她无法指认王氏，只能把所有的罪责抗在自己一人身上。
她知道，这么说，白泽是不会信的，但是她没有办法。
若是白泽再逼迫……
她只能选择和面前这个男人同归于尽。
五毒窟离他们极近，只要她拼尽全力，不是不能把白泽一块拉进洞里，赵芳眼中已有绝然之色。
很意外，白泽并没有硬是要赵芳写出真相，只是说了句，“你想怎么写，就怎么写。”
那意思，似乎是要放她一马。
吐了口气，赵芳写了满满一张纸，白泽看了一眼，收起。
紧接着又给了她一叠纸，桀桀怪声如同地府阎王对恶鬼的审判，“这些年，你为王氏所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，都写清楚了，你这条命我给你留下，春荷的也是。”
“你和夫人，有仇……”
想来想去，白泽问自己要那些罪状，肯定都是用来对付王氏的。
这人一定是王氏的仇家。
“王要的东西，也是你能多问的？”
一句话，令赵芳胆寒。
是王要查王氏，是不是代表夫人和二小姐都要遭难了。
赵芳自顾不暇，也无暇去管他人，要白泽再三向她保证春荷的安全，这才写下了整整十大张的罪状。
收起赵芳另外写的那十张纸，白泽带着赵芳招供给玉家老夫人下毒的那一张，进了宫。
玉府，昏迷了整整半日，玉琉璃才悠悠转醒。
看着身边小香想睡却硬是用手撑起眼皮的可怜模样，她笑了。
“怎么，你想学水里那些胖头鱼，睁眼睡？”
别说，小香虽然个子矮矮小小的，脸上却是有肉的，睁着眼打瞌睡的样子，还真的跟胖头鱼挺像的。
小香一看自家小姐醒了，高兴地都要跳起来了，“三小姐，你饿不饿，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来。”说着就跑出屋。
从昨日算起，玉琉璃算了下，自己已经一天没进食了，肚子也饿的厉害，也是时候该吃点东西了，便由着小香去了。
小香回来时，手里端了几块零零碎碎的糕点，一看就是被别人弄碎的。
一双杏眼红通通的，那样子，就像受到了欺负。
许是怕自家小姐担心，小香一抽一抽的，还是说着违心的话，“三小姐，对不起，小香太笨了，连糕点都拿不好，都给小香捏碎了。”
“是你捏碎的，还是别人故意弄碎的？”
她这么一问，小香马上否认，“是奴婢手笨不小心捏碎的，不是别人……”
“小香！”玉琉璃压低嗓音，“别骗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