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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是女的(1 / 2)

盛桃将苏宝儿的双手制于其身后,一手把她的脑袋按进被子里,苏宝儿双脚乱踢,盛桃便用双腿把她不老实的脚给夹了起来,苏宝儿头埋在被子里差些喘不过气来,一副砧板上的鱼肉,任人宰割的样子。

“少当家,冷静。”

莫鹤生一上船便去拉架,可惜盛桃天生神力,非天下顶尖高手哪里能够拉得动。

“她脸上还有伤,少当家莫要过火了。”

盛桃按着苏宝儿脑袋的手这才松了一些,让苏宝儿能扭过头来喘气,顺便哇哇大叫。

林默之一上船就看到一副猛汉强迫良家闺女的图景,一旁扒拉不动的莫鹤生回头朝林默之使了个眼色,林默之立刻默契地上前,扎稳马步,圈住盛桃的腰,猛地将她给抱了起来。

“你干什么!”

盛桃一阵莫名,脚便旋离了船板,林默之不仅把她抱了起来,还把她拉了开来。

苏宝儿一个翻身跳起,蹿到莫鹤生身后,泪眼婆娑开始假哭,呜呜嘤嘤地哭得盛桃脑仁子疼。

“放开!”

林默之马步扎得很稳,双臂更是如石头一般卡紧,勒着盛桃的腰让她喘不过气来,这回轮到盛桃张牙舞爪一阵扑腾,却手足无措。

船被他们这么一闹,摇得十分剧烈,船尾摇橹的日进只能扒着船沿,才没被甩下船去。

“少当家,你再如此胡闹便是要将宝儿暴露了,你我想走就走不了了。”

盛桃闻言才冷静下来,林默之还保持着从后紧抱她的姿势,盛桃冷嘲热讽道:“还要抱多久,你暗恋我吗?”

林默之冷脸一黑,像抱了个什么烫手山芋一样,忙不迭松开手,还倒退了好几步,以划清界线。

“暴露?”盛桃环臂抱胸,挑眉讥道,“苏宝儿,你又在作什么妖?”

苏宝儿扒着莫鹤生的臂膀,探出半边脑袋,悄咪咪地打量盛桃的脸色。

盛桃额头冒出一根青筋:“你,给我过来。”

“我不,你会打我。”

她一说完,莫鹤生还抬起手臂,用宽大的袖子把她挡住。

“胳膊肘往外拐的臭丫头。”盛桃咬牙切齿,“莫少庄主也太多管闲事了吧。”

“我答应了宝儿帮她,行商之人说话算话。”

“……”

宝儿?

虽然莫鹤生好像情急之下也曾唤过她“宝儿”,可是这一次的一声“宝儿”总给盛桃一种怪怪的感觉。

感觉……更亲呢,也更暧昧。

“穿成这样,成何体统!”

盛桃看见苏宝儿身上轻飘飘一看就漏风的纱裙,还有胸前大片的雪白,便忍不住训斥。

“成大事者,不拘小节。”

苏宝儿一如既往地盛桃说一句,她便顶一句。

末了,她还不忘凑到莫鹤生耳边悄悄地说:“我们加外边的日进,四对一,不怕她!”

盛桃虽没听清苏宝儿说了什么,但看她和莫鹤生如此亲昵,手不禁有点痒——想揍人。

而莫鹤生则是心痒。

苏宝儿凑上来的时候,温热的气息扑在他的耳侧,船舱内的温度好像即刻升高了起来,让他耳朵发烫。

她说,“我们”。

而盛桃是别人。

莫鹤生忍住嘴角的笑意,甚至看向盛桃的目光都带了一点怜悯。

盛桃敏锐地发现了莫鹤生看她的眼神,从戒备甚至敌意,逐渐变得和蔼和同情。

盛桃:?

“三位公子,可是小桃红招待不周?怎么突然没声了?”舱外传来老鸨断断续续的问候。

苏宝儿神色一凛,夹着声音娇娇地答道:“妈妈,小桃红正要给公子们唱小曲呢。”

她高声唱道:“被池香暖睡昏昏,日过高舂尚掩门。怪煞雪衣频唤起,梨花满地见春痕。江头小宴捧霞觞,风送芙蕖隔岸香。侑酒却防呼唱曲,潜邀姊妹理霓裳。”

苏宝儿本就声音清甜,唱起歌来更是清亮婉转,盛桃和林默之自听到老鸨的问候后,便紧绷了全身肌肉,生怕露馅,可宝儿歌声一亮,他二人便不知怎的,渐渐放松了下来。

二人不约而同地想:“苏宝儿这样的,确实是当头牌的料。”

四人便这么两两对视,直至船驶出了船港,相对地到了无人的江面上,众人才松了一口气。

“我要唱哑了。”苏宝儿不高兴地撅起嘴。

莫鹤生连忙给她倒了杯茶,苏宝儿便盘腿坐在**,美滋滋地喝茶润喉,莫鹤生坐在床边,温柔地看着她。

盛桃一阵恶寒。

连林默之一成不变的冷脸都露出一丝疑惑:从来只有别人伺候二哥的份,还是头一回见二哥伺候别人。

苏宝儿修整完也不再跟他们绕弯子,直接从床底下翻出一堆东西,盛桃凑上前去看了看:“这啥,一张面皮儿上抠三个洞?”

“……人皮面具。”

说罢,苏宝儿又抖出好几套衣服,有男有女,有高有矮。

这就是近日苏宝儿猫在竹清船馆干的事。

莫鹤生源源不断地给她送锦衣玉食,绸缎食盒里边就暗藏着各式工具,都是她给莫鹤生开的单子里列的。

她白日在船馆里四处闲逛,实则是在观察船馆中都有些什么人,长什么样,穿的什么衣服,晚上回去便熬大夜做衣服和人皮面具。

“你做这些要干什么?”盛桃问。

“挑拨离间。”

四人聚在床头,埋头密谋,期间盛桃突然提高嗓门:“你说什么?绝对不行!”

苏宝儿一反平日里懒散样,正色严肃道:“你忘记我们为什么要来越州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