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欢感觉她的心一下子就被揪了起来，记忆深处的那种刺痛感从身体的各个部分席卷而来，聂欢整个人都红成了煮熟了的虾子的颜色。
晃动了两下的聂欢扶着一侧的柱子稳住了自己的身体，曾几何时，她以为自己不在，或者已经忘记。
可是那种童年的伤痛却牢牢的停留在了记忆的深处，背后的嘲讽，指点，讽刺，谩骂与鄙夷。
那是聂欢童年的痛！也是记忆中的最痛！
“哼，脸皮这么薄？”
“若是脸皮这么薄就不会去跳脱*衣舞了，那么多男人看着你跳，你都没进展，怎么我说了几句话你就站不稳了？”
“还是觉得这里的优质男人太多了，装柔弱可以让你博得更多男人的同情和帮助？”齐烨楠才不相信聂欢是真的要晕倒。
在场的大部分人听了齐烨楠的话也都觉得有道理，目光更加是不避讳的鄙夷和嘲讽，尤其是女人们，听到了聂欢的职业，甚至不避讳的小声议论着。
聂欢在站稳之后，用力的咬了咬嘴唇，她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，她也不会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倒下。
她是聂欢，从一开始就是一个人的聂欢，这一次靠着她自己依然可以撑过去的聂欢。
齐烨楠刚想继续讽刺，聂欢并没有给她再次开口的机会，赶在齐烨楠张口之前先开了口：“齐小姐您觉得您站在这里对我的指责和侮辱有什么意义吗？”
“我在凌晨零点跳钢管舞，凭的是本事赚钱，现场这么多的人，有几个能上去钢管的？”
“你怎么知道我们上不去？”
“又怎么知道我们就不会跳？”
齐烨楠终究是一个不服输的性子，聂欢等的就是这句话。
“同样是跳钢管舞，这项舞蹈健身中心和学校都有开设，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脱*衣舞？”
“齐小姐，仁者见仁，智者见智。”
“当然如果你满脑子都是些男盗女娼，我就不知道你见的是什么了！”
“而且相信这个大厅里，有不少人为了健身也都在学钢管舞，你难到是要把大家都一起骂进去？”
聂欢说的话丝毫不客气，也句句在理，她在凌晨零点跳舞本来就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，怎么到了齐烨楠嘴里就下贱无比了。
聂欢将在场的其他人拉了进来，诺大一个会客厅，相信在健身中心请教练学习钢管舞的女人也不在少数。
聂欢这样说等同于拉着大家下水，让齐烨楠一下子得罪了很多人。
“你别混淆视听！我说的是你！人家跳钢管舞为的是健身，你跳是为了勾引男人，能一样吗？”
“别往自己的脸上贴金，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，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。”
“真是不要脸，我差点被你绕进去。”
齐烨楠也是聪明人，她不想要与那么多人为敌，自己可是中医世家的嫡系传人，丢不起那个人。
周围的人看着聂欢的表情一变再变，议论的声音也是越来越大，站在聂欢身后的东方坤竟然仿佛没有察觉一样继续与他人谈笑风生，好像真的没有察觉到这边的紧张气氛一样。
“齐小姐又是哪只眼睛看到我去勾引男人了？”聂欢咬着牙，告诉自己不能倒下，不能认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