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欢抬起头,卧室的床头挂着一幅裱好的字“人生得意须尽欢”聂欢又一次泪目了。
“人生得意须尽欢?聂欢吗?”凌诏年低沉的声音在聂欢的身后响了起来,话中带有了一丝的探寻,可惜聂欢也没有办法给出他答案。
“萧铭,看一下这个字谁写的?”
萧铭得令,灵巧的掀开被褥踏上了床沿,将字表面的灰尘擦了擦,仔细的看了一会:“盛明珠,上面还有印信!”
凌诏年点了点头:“回头去查一下这个人。”
聂欢听到了盛明珠这个名字,第一个反应就是齐老爷子提起来的那个帝国双雄盛家的二小姐,会是她吗?会是聂欢的外婆吗?
窗台上摆着几盆枯萎的花,看起来似乎是兰花,里面的土已经被翻过了,看来曾经来的人并没有在花盆里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。
“花盆被翻成了这个样子,为什么被子却一丝不苟?”聂欢觉得很好奇,所以提出了自己的质疑。
“被子应该是被重新叠好的,而且不难看出,这个被子是受过军事化训练的人叠的,虽然故意弄没了棱角,但是依然看得出制式化的痕迹!”
凌诏年给出了解释,也就是说这里的床,柜子以及所有的一切应该已经事无巨细的被搜查过了。
聂欢心中有些气恼:“到底是什么人,做的这么绝,一定要将这一家人逼的家破人亡,妻离子散?”
“他们想要的东西难道就那么重要?一方面拼了命的要夺取,另一方面拼了命的想要保护!”
凌诏年打开了一个抽屉,里面放着一本相册。
他翻开这本老相册,里面有聂欢母亲和东方先生的照片,如果没看照片之前还不能确定这个房间的主人是聂欢的妈妈,那翻开照片以后就可以确定了。
聂欢与年轻时候的曾盛莲非常相像,如果说有不像的地方,那恐怕就是鼻子了,而聂欢的鼻子却是与东方先生如出一辙。
聂欢也凑了过来与凌诏年一起看相册,看着看着泪水就又一次喷涌而出,她缓缓的拿出珍藏在口袋里的母亲有些泡过水的照片,对比起来,毫无疑问是一个人!
“妈,你在哪里?”聂欢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母亲的照片,抽噎了起来。
她想自己的母亲,也尊重自己的母亲,自从母亲离开以后,她也坚信母亲是有难言的苦衷,所以才会抛弃她而去的。
现在想来,母亲甚至有可能是为了保护她而离开的!
凌诏年则是探究一样的看起了阳阳一周岁的照片,脸上露出了有些难看的笑,甚至看不出他是在哭还是在笑。
凌诏年甚至还记得,他说想看吴丹阳小时候的照片,吴丹阳却对他说,她小时候的照片都在一次搬家中被弄丢了,所以她只有四岁以后的照片。
而且还很遗憾,不知道自己小时候长什么样子,而今看来,这张相册里记录了吴丹阳从百天到两岁的照片,而且都写着铿锵有力的字在上面。
“阳阳百天,长命百岁!”
“阳阳一岁了,爸爸妈妈爱你!”
“阳阳两岁!”
“阳阳第一次坐木马!”
一笔一划都是爱的记载。
聂欢看着阳阳的照片,想起母亲似乎有这样一个习惯,在照片了灰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