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晨的阳光刺到了聂欢的眼睛,她昏沉沉的睁开了眼睛,看了看墨绿色窗帘中间的那条光闪闪的白色缝隙。
聂欢感觉到全身酸痛,紧接着全身一起**了一下,忍不住的低吟了一声,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如电影一般出现在了她的眼前。
聂欢这才发现她现在还正躺在凌诏年的**,而床的另外一侧,空****的,床单上甚至没有一丝褶皱。
聂欢心中有些惶恐,身体的变化,以及白色床单上的那抹鲜红,都昭示着昨晚的一切都不是梦,她与她的天神似乎发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。
聂欢胡乱的将床单收了起来,可是床单下的床被上依然红的夺目,这抹红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掩盖住的。
想到这里,聂欢感觉自己身上红透了,仿佛被煮了一样,从内向外散发着热气,她知道自己不能长时间的留在这里。
可是她又不知道现在凌诏年不在的情况下她要怎么出去!
怎么去面对这栋别墅里的人,怎么面对凌诏年。
以前不管是谁在背后嚼舌根说她勾引凌诏年,说她下贱,她都不会在意,因为她自己知道自己并不是那样的人。
可是如今她与凌诏年发生了这样的实质,让她有些心虚,有些紧张,有些不敢出去面对这里的人。
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,聂欢将自己深深的埋在被子里,大约过了十分钟的时间,聂欢终于鼓起勇气,穿好自己的衣服,从阳台溜回自己的房间,回到房间后继续把自己埋在被子里面。
敲门声响起,聂欢知道自己的鸵鸟不能继续再当下去了,门口传来了佣人的声音:“聂小姐,早餐好了,请下楼用餐。”
聂欢胡乱的应了一声,走到梳妆台前,看着自己脖子上的草莓,再一次红了脸,可是逃避终究不是解决的方法,她必须走出这道门,不光是自己的房门,还有自己心上的那道门!
幸好是深秋的季节,聂欢从衣柜里翻出来一件红色的高领毛衣,搭了一条深色纱裙,红着脸下了楼。
凌宅里所有的人都在有条不紊的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,餐厅里,凌诏年正将花生酱涂在一片面包上,聂欢过来时,与往常一样,只是点了点头示意一下。
聂欢隔了一个位置,坐在了凌诏年的右侧,低着头,红着脸,甚至都没有注意到佣人是什么时候将她的早餐端上来的。
可是一旁的凌诏年却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,甚至对于初经人事的聂欢都没有一句关心或者问候。
聂欢有些心灰意冷,这个男人不可能不知道昨天晚上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!
可是,这个男人似乎选择了遗忘,或者说是忽略。
聂欢有些伤心,精致的餐点在她嘴里味同嚼蜡,没有半点的滋味,她该怎么办?去提醒这个男人。
回去看看自己的床单?聂欢说不出口。
可是即便说出来又能怎么样呢?这里的一切似乎都在这个男人的掌握之中,包括她自己。
那天这个男人抱着她回来时,曾经问过她,要怎么报答他!是啊,两次的救命之恩,要怎么报答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