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欢扶起阿娆，弯腰给她揉了揉跪红的膝盖：“阿娆姐，你出去吧。”
如果凌诏年要惩罚她，她希望这狼狈且不堪的一幕，不被任何人看到，让她保留一点尊严。
阿娆似乎有话想说，但最终，她选择了缄默。
聂欢看着阿娆走了出去，那股紧张的感觉，渐渐消退成自暴自弃，现在房间里只剩她跟凌诏年，她不知道凌诏年打算怎么惩罚她，是像阿娆一样跪在地上，还是其他。
没过多久，凌诏年比了一个V的手势，聂欢不明所以，这是什么意思？
凌诏年蹙眉，掀起眼帘，看着傻乎乎杵在那的聂欢，不耐烦的提醒道：“烟！”
“在哪？”
聂欢下意识的四处看了看，并没有看到烟在哪里。
凌诏年这次彻底抬起了头，那张天神一般的脸太容易让人迷失，聂欢慌忙地垂下头。
见她逃避，凌诏年冷笑着用手指了指茶几。
聂欢这才看到，在凌诏年面前的茶几上，放着一个正方形的烟盒，她赶紧过去，从里面抽出一支纯白色的烟杆，放入凌诏年的双指间。
她接着又拿起一个银色的打火机，为凌诏年点烟。
在二十多年的人生中，除了父亲以外，她还是第一次为别人点烟。
不过她并没有过多的难过，一切都是为了赚钱，为了生存，有什么高尚和卑贱？
她弯下腰凑近他的时候，闻到他身上若有似无的檀香，那是令人连灵魂都感到舒惬的味道。
很难想象，这样一个冷冰冰如同冥王一般的男人，身上会带有这种让人上瘾的气息。
聂欢点完烟，缓缓直起来身体，站在那里，一动不敢动，生怕自己动错了，会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。
冯翼才的阴影在她的心头始终没有消散，她知道，这些有钱人，不好伺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