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下,长的又长又尖,捏着柳棉的皮肉,狠狠的拧。
钻心的疼,柳棉头发被拽着,肩膀被死死的压着,就是想挣脱都难。
柳棉看了一眼周围路过的,一眼瞧见了,吴家老太的洋媳妇,硬是挤出些许眼泪,一下子嚎啕大哭起来,“我奶奶要打死亲生孙女啦,孙女就是个上高中的穷学真的没有钱,你就是打死我,我也不能给我哥开店包大红包啊。”
柳棉难得哭的这么惨烈,周边铺子上熟悉的人家也都探出头来张望。
“哎呀,那不是柳棉么,按着她的老妇人是谁?”
“你住这长时间竟然不知道,就是她那个泼皮奶奶,哪次来不是抢砸,就是要殴打他们祖孙两个。”
“真是造孽啊,柳棉那么好的孩子。不行,我得去劝劝。”看热闹的男人是旁边开了个小超市的男人,他女人王大姐是出了名的大嗓门和贪便宜,平日对人也算和气,但若是男人出了点错事,就骂开了街,这附近十几户人家无人不知,无人不晓。
久而久之,男人觉得面上无光,寻了个离家远的差事,十天半个月才回一次家,今儿正赶上休息,就撞见柳棉家这一出,原本还跟老婆软磨硬泡的想去柳杰家饭店吃酒,尝尝这新开的饭店的味道。
王大姐将老公要出去,立马跳了出去,一个河东狮吼。“你这皮肉又痒痒了是吧,你以为那柳棉是个什么好东西,前儿跟这个好,明儿跟那个好,怎么你也勾搭上了?”
陈梅香的耳朵灵着呢,那些夸赞怜悯柳棉的,愣是一个字都听不见,唯独将王大姐说的话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,“好你个小娼妇,原以为你就是个不孝顺的东西,现在还敢在外面乱搞,败坏我们家的名声,看我今儿打死你,就算是为民除害了。”
陈梅香可是个手黑的,尤其是早就挤压着对柳棉的怨气,今儿好不容易逮着了,又赶上周兴不在,还不好好的发泄一番火气?
正看着,吴家的洋媳妇看不过去了,她上前来,一把扣住陈梅香的手,用蹩脚的汉语说,“这位女士,你不能这么粗鲁的对待一个小姑娘。”
陈梅溪皱了眉头,“她是我亲孙女,我教训她是为了她好,你算是哪根葱还敢教训我?”她想甩开洋媳妇的手,却不想这看着瘦弱的只有一把骨头的洋媳妇,力气是个极其大的,这么一会儿攥的手腕疼起来。
“我不是葱,我是个人,是个行得正坐的端的好人,就看不惯你这种欺负人的坏人。”洋媳妇一本正经的反驳陈梅香,引得周围一圈人的哄笑。
“疼,你撒手,你这是打人犯法,信不信我喊警察抓你。”陈梅香也顾不上拉扯柳棉的头发和肩膀了,捂着被洋媳妇攥的紧紧的手腕,疼得是呲牙咧嘴,满嘴胡咧咧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