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晃三月,柳棉的成绩在学校中一直居高不下,就连一直盯着柳棉比较的万年第二,也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打算,甩的太狠,就是连嫉妒的欲望都没了。
柳棉这些日子却愈发的拼命,一来是想挑战自己,发掘自己的极限,二来这几日她心神不宁,总觉得应该多找些事儿,最好累的一点空余的心思胡思乱想才好。
索性,上学拼命,下了课熬至半夜,将习题册子翻来覆去的做了好几遍。
最苦的就是周末,即便柳棉日/日伏案,过了晌午总归逃不过被李阿姨拽出去吃完小汤圆,桂花蜜是秋日李阿姨的姐姐晒干了的花特意从南方邮过来的,李阿姨为了存放,做了大罐子的桂花蜜,间歇日子便做些桂花糕和桂花蜜的汤圆来吃。
柳棉本不爱吃这些又甜又腻人的东西,每次从外面吃了两口就没了胃口,偏生李阿姨喜欢煮好了汤圆到冰箱里镇一会儿,清凉解腻,柳棉贪凉,自然就舍不下。
每每还要背着李翠莲吃的,因着若是她瞧见了,少不得唠叨许多,说柳棉体寒痛经,若是日后怀不了孩子如何如何的,听的满头大汗,耳朵生茧。
柳棉和李阿姨不愿意惹火李翠莲,更不愿意忤逆,也就等李翠莲出了门的时候,躲起来悄悄的吃。
这日,李翠莲前脚出了门去,后脚李阿姨就将柳棉从桌子旁给拉了出去,取了冰箱里的汤圆,冰冰凉凉酸酸甜甜,李阿姨为了增些酸味,将山楂干碾碎了,跟着桂花蜜一并放入煮了,喝起来酸酸甜甜的口感,爽利解腻,柳棉难免贪吃起来。
刚举着空碗笑着与李阿姨讨要,并听着院子门口爽朗的笑声,渐渐地近了,是赵景怀的母亲与对面照看门店的女人说笑几句,进来看着柳棉和李阿姨躲在屋檐底下,俩人各捧着一只碗,她愣眼打量了一会儿,“你们两个趁着我婶子不在家偷吃什么?”
李阿姨立即将碗放到一旁,起了身,伸长了脖子向门口张望着,“怎么?我干妈回来了?”
赵母又是一愣,许是被李阿姨异常的惊愕吓住了,“那,那我怎么知道?”
“阿姨怎么知道我姥姥出门去了?”
赵母捂着嘴笑笑,指头指着门口,“是我从门口过来,听对面的婆子说的,也是奇怪的很,你们对面那个店面从外面看起来门庭开阔,视野更是不错,咋就能开一家倒一家?”她搓搓手,“不过我看着对面这个,面相看着厉害,说不准能镇得住这邪气。”
柳棉将碗也放下,“我倒是不知道阿姨还会看人面相了,再说了,阿姨可知道对面跟我们正对门开饭店的人是谁么?”
赵母从柳棉生硬的语气中也听出来几分不快来,狐疑的看了看李阿姨,“小李啊,这新来的邻居你们都认识了?也是,这么近住着,都说远亲不如近邻,早些认识日后也好相处。”
说来,赵母以前也做过生意的,生意上的竞争对手哪能当真做朋友的了,想来是因着这病痛折磨,人也变得迟钝痴傻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