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景怀站在门口,看见谢安禹的时候,笑了一下,从容地绕开,将他身后的柳棉紧紧的搂在怀里,他声音沙哑中透着浓浓的疲惫。“我说天黑就回来,你跑的这么远。”
柳棉被赵景怀紧紧的抱着,疲惫委屈一下子就如潮水一般的涌了上来,她夹杂着浓厚的鼻音嘟囔着,“都怪那谢安礼实在是个没良心的。”
谢安禹缓缓的转过身来,见柳棉和赵景怀紧紧相拥在一起,犹如被针尖刺痛了眼眸,他落寞的垂落视线,低着头逃也似的躲到屋子里头去了。
一直躲着的老婆婆不知道看了多久,笑眯眯的望着赵景怀打量了好一会儿,“这小伙子长的忒俊了,难怪你有再好的也看不上眼了。”
赵景怀很享受别人的夸奖,尤其是这夸奖是针对他和柳棉的时候,便越发的高兴了,“谢谢婆婆。”
说完,他四下寻找起谢安禹的身影,然而刚刚还像根木头杆子的谢安禹一转头就不见了踪影,婆婆立即说道,“那小伙子和我这有缘,他喜欢我这,留下睡一夜,你们走吧。”
柳棉不信,向着屋子里喊着,“谢安禹走了,咱们有车了,可以回去了。”
许久不见人应声,柳棉正要往屋子里去找,被赵景怀拽着,“难得出来散心,既然你已经托付到我手里了,我想他也放心了,既然不想走,何必强迫人家。”
柳棉惊愕的看着赵景怀,“可是。话都没说完,就被赵景怀半拖半拽的给拉了出去。
赵景怀竟然是包了辆车,打车来的,柳棉一脸的惊愕,“这钱不少吧?”她凑近赵景怀低声问道。
赵景怀抿唇浅笑,摇摇头,拉着柳棉的手一块坐到了后座上。
柳棉仍旧有些不放心,“咱们把谢安禹一个人留在这是不是不好?”
“萧萧给咱们报销车费。”赵景怀突然来了一句。
柳棉一怔,“什么,什么?”萧萧不是被谢安礼带走了么?怎么可能会跟赵景怀说上话,她皱起眉头,“你在哪见到她的,不是,她和谢安礼怎么样了?”
“明日的婚礼照常举行。”赵景怀闭起眼,向后倒去。
柳棉不可置信,“谢安礼倒是好大的本事儿,不过三言两语的工夫就将萧萧说服了?”
“他那么别扭的性子,不逼他一下,永远看不清楚自己的内心。”赵景怀睁开眼,斜睨了柳棉一眼,“想知道么?”
柳棉诚实的点点头,怎么可能不想知道?
赵景怀指着自己的脸颊,点了点,柳棉的脸噌的一下就红了,连忙看了一眼目不斜视的出租师父,用手背推了一下赵景怀,“你做什么?等回家再说。”
这回换赵景怀诧异的看着一脸娇羞的柳棉,“给我按按头,我就告诉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