秃头大喝一声,“哪来的小王八羔子。”说着,大手一声,拽着小男孩的衣领子,将人给提了起来。
小男孩霸道惯了,眼睛里满满的透着一股子倔强,咬着牙,对准了男人的脸一口唾沫就呸了过去,“俺可不怕恁,恁就是俺们村子里的牛鬼蛇神。”
秃头瞪圆了眼,“放屁。”一巴掌就扇了过去。
他的力道可不是一般的大,男孩半张脸迅速的肿起来,红的吓人,他忍不住嚎啕大哭,一边哭一边呼喊着,“娘。。,娘。”
女人还在跟学生撕扯着,恨不得在学生身上讹出点好处来,学生的手背,小臂上出现了几道红痕,学生用力的避让不愿意起争执,但女人丝毫不见退让,反而他越想躲,她就越得寸进尺。。
当听见儿子的呼喊,女人不得不放过学生,扭头一看秃头抓着儿子,脸色都变了,一拍大腿,“哎呦俺的亲娘嘞,俺的小祖宗恁是疯了吧。”
这女人是典型的欺软怕硬,见那男人一脸凶相,又人高马大的,过去就拉着儿子的衣领子,哭哭啼啼的哀求着,“俺们家就这一根独苗,求求恁就放过他爸,小孩子不懂事儿,俺给恁教训他出气。”说着一巴掌拍在男孩的屁股上,本就嚎啕的男孩声音更大了。
秃头本就输了牌,一脸的晦气,还有个自己冲上来找骂,自然不肯轻易放过,“就你们家这个小兔崽子过来找老子的晦气,干啥玩意儿,瞧不起老子是不?”
女人被秃头吼的吓了一个激灵,双手合十高举头顶,不住摇晃着,语气更是哀求,卑微的快到火车底下去了。,一点也不见和柳棉,和学生打架时候的理直气壮。
“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。”柳棉偏头看向赵景怀,一车厢的人都看着热闹,唯独他一言不发,闭目养神。
“真是谢谢你了。”学生捧着艰难维护的书,对赵景怀点点头。
赵景怀这才睁开眼,“我没做什么??”
他的确没做什么,更何况男孩子对柳棉一而再再而三的骚扰的时候,他不仅没有斥责,反而给了他一块糖作为奖励,他本来就什么都没有做。
直到柳棉俩人下车的时候,那女人的儿子也没有从秃头的手里解救下来,听见有人去喊乘警去了,但后事如何解决的,他们都不知道,也不想知道了。
学生跟在柳棉俩人的身后,直到柳棉他们找到了接站的萧萧,始终跟着。
萧萧见到柳棉,欢喜的扑上来,若不是赵景怀扶的稳,两人一块都得摔在坚硬的水泥地面上,萧萧将柳棉从头大量到脚,尔后踮起脚尖,拍了拍柳棉的头,“呦呵,你这小家伙,这一年也没闲着,竟长个了。”
柳棉抿唇一笑,见着瘦出尖下巴的萧萧,“婚礼筹备很忙吧?”
萧萧无奈的叹了口气,摊开双手耸耸肩膀,“毕竟是自己的事儿,我谁也不相信。”虽然她表面上笑容欢快而明艳,但柳棉一眼就看到她眼睛里的沧桑,当初从她生意失败,不得不回了首都,命运的齿轮就开始转动,多少的不得已而为之都藏在了十之八九不如意的人生中。
柳棉笑着搭上了萧萧的肩头,“怎么?今晚要陪你不醉不归么?”
萧萧朝着赵景怀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,挑着眉打趣,“今儿借一晚上行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