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景怀身上有钱,但对于他的行踪,柳棉心里说一点担忧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,毕竟赵景怀以往做事儿极有分寸,绝不能做出这种不辞而别的事儿。
大路上走着,忽然田秀丽推了柳棉一把,劲儿特大,弄的柳棉的手臂上疼了许久,顺着田秀丽的手指头望眼过去,只见着一帮男人围在一团,拳打脚踢间尽是被殴打人的凄惨叫声。
眼看着就快到招待所了,眼下就这一条必经之路,日头西落,天色渐凉,柳棉盯着那些作乱的人,咬了咬牙,一把拽着田秀丽的手,刚要往回走。
就听见尖锐而沙哑好似鸭子叫的声音渐行渐近,“你们俩个站住。”
柳棉用余光扫了后面一眼,果然其中的一个男人指着他们,已经快步走了过来。
柳棉心里一惊,哪里敢回头,拉着田秀丽往回走的更快!
“你们别走,听见没有。”声音带着明显得怒火,一块碎石从身后飞过。
田秀丽已经吓得手心里满满的全是汗,“棉棉,你说他们为啥非追着咱们不可啊?”
柳棉摇摇头,现下逃走要紧,哪有工夫想别的?
小腿快速的走,只觉得脚腕子发酸,隐隐有抽筋的前兆。
田秀丽忽而一下子蹲在地上,柳棉被她一拽,整个人向后倒去,摔倒骨头生疼,却是不想起来,后背上起了一层汗,这时候被凉风一吹,顿时浑身难受的厉害。
忽而,肩膀上多了一只手,霎时间柳棉全身的神经立即紧绷起来。
“你们坐在地上做什么?”
是赵景怀!
柳棉松了口气,见着赵景怀关切的神色,一下子就扑了过去,不过赵景怀没有回抱,反而轻轻地将她拉开,神色淡漠中带着一丝疏离,“外面人多不好,你们咋在这坐着?”
柳棉站起身来,拍了拍土,再看田秀丽,累的脸色通红,大口大口的喘气,好似上了岸脱水的鱼,回望不远处的小道,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已经远去。
原来不知不觉,他们已经走到大道上来了,她将田秀丽搀扶起来,“那条路上有人打架,刚刚有人喊我们,我们受了惊吓,才逃出来的。”
赵景怀眸光扫过一旁的摊位。“没事儿了,都累了,赶紧回去歇着吧。”
然而当柳棉问他出去做什么了的时候,赵景怀一言不发,脸色沉重而又冷漠。
这样的赵景怀是柳棉从不认识的,心里有些不舒服,但毕竟人在异地,有些事儿不能在外面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