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等回了招待所,赵景怀一头扎进自己的房间里,再也没有出来过,即便柳棉过去敲门,也没人回应,想来是累了,早早睡下了。
柳棉这样想着,回了房间,仓促的洗漱,爬上床,后脑勺贴上枕头,耳边听着田秀丽絮叨招待所花的不值得碎碎念,渐入梦乡。
早上,是被赵景怀叫起来的,他说今儿要去个地方,但是不方便带田秀丽一起,然而柳棉并没有看到田秀丽的身影,“我妈去哪了?”
“我有事儿拜托她。”
赵景怀将柳棉的衣裳和鞋子都摆在床头,人就出去了,倒是十分节省口水,一个字也不肯多说,柳棉麻利的换了衣裳之后,赵景怀正在前台和大妈说话,一听就是大妈又想将儿子安排给他们做导游。
依旧被赵景怀委婉地拒绝。
不多时,进来两个穿着黑衣服的年轻男人,和赵景怀打了个招呼,一副熟稔的模样。
柳棉扯着衣服,浑身不自在,也不知道赵景怀从哪弄来的,格子衬衫红裤子要多土气有多土气,看着就是一副村姑模样,好在柳棉这两年的保养很好,皮肤又白又细腻,再丑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显不出土气不说,还能衬托的她格外的清纯天真。
那两个和赵景怀说话的男人见了柳棉不禁眼前一亮,尤其是个子矮一点的叫阿宏的男生,“这就你说的妹子吧,田阿姨有事儿真是太不巧了,好在有妹子替她去看看。”
“这是要干啥?”柳棉一头雾水,什么替田秀丽?赵景怀到底要干什么?
赵景怀微微弯腰,小声解释,却并没有很刻意的压制声音,所以他说的话,那哥俩也能听的一清二楚,“在火车上阿姨从丁琳那办的代理人,今儿邀请咱们去公司看看,不过不巧的是阿姨有事儿出门了,只能让你跟着去看看。”
柳棉心里一惊,这事儿她敢肯定那丁琳十有八九就是个骗子,莫非田秀丽是赵景怀有意安排走的,她心里也不是很清楚赵景怀究竟是怎么想的?
便看着赵景怀的脸色,点点头,装作一副很是腼腆的样子。
两个男人开着一辆黑色的面包车,上了车,俩人相视一眼,“由于我们这个项目在国内是最为先进的,所以对公司的地址采取保密机制。”
阿宏拿了两条黑色的布条,“希望你们不要介意。”
赵景怀轻轻地摇头,随手将布条接了过来,先帮柳棉遮住眼睛,又给自己系好。
路是怎么样的,他们二人不清楚,只感觉一路都在颠簸,开了将近半个小时才到地方。
下了车一股你浓重的机油味,柳棉四处看了一眼,只感觉手背上被人捏了一下,她愕然看向旁边的赵景怀,他薄唇紧抿,微微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