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车上盒饭没有啥好吃的,米饭上扣了两个炒菜,一个土豆丝,一个洋白菜,没有一丁点的肉星儿,柳棉的那份都是和赵景怀一起吃的,才勉勉强强的吃完。
火车穿过一个漆黑的隧道之后,柳棉和赵景怀的身侧多了一个人,眼眸晶亮的丁琳,她捏着自己的麻花辫摆弄着,一面问赵景怀,“听说这边车厢里刚刚闹了偷儿,你没事儿吧?”
瞧着丁琳紧张赵景怀的神色,柳棉心里有些不舒服,但她什么也没说,便听着赵景怀打了个哈欠,“没事儿。”话音未落,这人闭上眼,顺势将脑袋靠在了柳棉的肩头。
丁琳再想说什么,也没了回应,然后她将视线放在柳棉母女身上,见田秀丽也在疑惑地打量她,“您是柳棉的母亲吧?”
田秀丽大惊,还以为是遇到了柳棉的同学了,如今的火车早已经驶入了南方,崇山峻岭的不知道穿过多少,听着周围七拐八拐的南方口音,一个字也听不懂,她坐的头晕眼花,天知道,遇到一个同乡该是多么高兴地事儿。
聊了好一会儿,才知道这姑娘不过只是在火车上认识的,不过是萍水相逢的。
好在丁琳是个能说会道的,小嘴甜的跟抹了蜜似的,将田秀丽哄的眉开眼笑的,欢喜的模样,好似这辈子都没这么开心过。
过一会儿,柳棉想去厕所,赵景怀竟然一同起来,跟在她身上,弄的柳棉哭笑不得。
“这么短的路,你跟着我做什么?”不过柳棉心里却十分的高兴,觉得赵景怀不愿意留在那坐着,就是想躲着那个丁琳。
柳棉上了厕所出来,没见着赵景怀,在车厢接轨处,见着丁琳的背影,他们俩个站在一起说话,有说有笑的,柳棉狐疑的走过去。
赵景怀就收敛起脸上所有的表情,淡淡的跟丁琳点了下头,拉着柳棉就走。
柳棉一头雾水,看那丁琳,那人摆弄着指甲,抬起眼皮,却是十分古怪的冲着柳棉笑了一下,然后甩起麻花辫,转身走向了另一截车厢。
柳棉觉得奇怪的很,总觉得赵景怀和这个丁琳之间藏着什么秘密没告诉她。
她直白的问他,赵景怀脸色冷峻,目不斜视,似乎根本没听见她的话一般,柳棉深吸一口气,不禁多问了几次。
赵景怀低下头却是一本正经的盯着柳棉,“你信不信我?”
从初中到高中,年份虽然算不得长远,但他们之间经历的大风大浪,甚至生死都携手面对过,关于赵景怀的人品,根本不用想的相信。
等柳棉点了头,赵景怀才说,“那你什么也不问,见了什么也不要相信。”
柳棉听的更是一头雾水,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儿,就被赵景怀送上铺位睡觉去了,等柳棉醒来的时候,赵景怀不知去向,就连田秀丽也没了踪影,她轻手轻脚的下来,那大叔捧着一本泛黄的旧书在看。
“刚我见着你妈和你男朋友去隔壁车厢了。”
隔壁,不就是丁琳在的车厢?
柳棉疑惑地整理好衣襟,走过去,在拥挤的人群中寻人可真是件难事儿,她翻来覆去的看了一圈,才终于在车厢围见到田秀丽和麻花辫的丁琳坐在一块,而赵景怀则端着一个保温杯小心翼翼的送到丁琳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