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棉翻出包,将卷子抓了出来,“你拿这题出来是想弄死我的吧?”
她指着自己乌黑的眼圈,“我熬了一晚上也就写出来两道题。”
说话间,已经是哈欠连连,也不知道能不能撑过一天的课程。
赵景怀疑惑地接过卷子,按理说他的题目都是为柳棉量身定做的,难度是肯定有的,但也不至于劳累了一晚上,只能做出两道题来。
赵景怀接过卷子后,卷成一团就塞进了口袋里,柳棉一愣,“你做什么?”
他也没回,伸着手,“给我四个包子,我得赶去医院给我爸送饭。”
柳棉不动,“你先把卷子还给我。”
赵景怀低着头,“这卷子是给我自己做的。”
“什么?”柳棉没听清楚。
“应该给你拿错卷子了。”
柳棉一听顿时炸了,“我做了一晚上是你的卷子,你自己折磨自己,用不着这么折磨我。”发泄几句,柳棉看着玻璃倒影中的自己过分的丑陋,顿时一本正经冷声道,“今儿没包子。”
赵景怀微微眯起桃花眼,“没包子,馒头也行。”
柳棉依旧摇头,“馒头也没有。”
“油条?”
“你也别问了,今儿就没你的饭。”
赵景怀哭笑不得,“没我的,你赵叔叔的总要有吧。”
柳棉不说话,照旧装了几个包子塞进赵景怀手里,又听赵景怀似是自言自语的,“日后见着日子都少了,还对我凶。”
柳棉一愣,心里莫名的失落感大憎,原本还想埋怨几句的,话到嘴边咽进喉头的都是苦味,索性沉默不言,看着赵景怀急匆匆的背影,一肚子的闷气。
不过一时之气,来的快去的也快,赵景怀说的话转瞬就忘在了耳边,柳棉也不曾预料到这个冬天,初一的寒假,会发生这么多一辈子也难忘的事儿。
就比如纤纤的爷爷去世了。
纤纤爷爷的病,医院早就下了病危通知,家里人准备后事都是再正常不过的流程。
偏生纤纤央求赵家父子插手,纤纤爷爷的病故无端端引出一些事故,让赵仁心深陷其中,百口莫辩。
这些事儿,都是李翠莲听闻邻居你一嘴他一嘴的说起,赵家父子从那天早上买了早饭过后再未露面,柳棉心中担忧,也上门敲了两次门。
期间隔了几天,赵家父子始终未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