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你妈的屁,这是我老婆,这小犊子就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。”柳更生指着自己那张黑脸,“我他妈像是人贩子么,祖上三代贫农,都是忠厚老实的农民。”
田秀丽被柳更生推了出来,唯唯诺诺的与人解释,“她是我闺女,我们不是人贩子。”
“你们是不是人贩子我们说了不算,我已经报警了,等派出所的同志来了,你们再解释去。”
田秀丽急红了脸,连忙蹲下身子跟柳棉说好话,“棉棉,快跟他们说好话,你爸不能去派出所。”
柳棉呼出的每一口气,胸腔都疼的厉害,不知道是受了重伤,还是被这些不要脸的人给气的。
方才她差点被打死的时候,田秀丽躲在一旁不知声,现在她却慌张的替柳更生求情。
柳棉闭上眼,装听不见,抱着柳棉的阿姨一把将田秀丽推开,“别过来这么近,谁知道你们这些人贩子身上有什么药,等派出所的同志来了再说。”
田秀丽急的慌了神,结结巴巴的抓着人就解释,越解释越苍白,根本没人信他们的。
陈梅香倒是沉稳,“派出所也是讲道理的,咱们没偷没抢,没杀人没放火,急个屁。”说着朝田秀丽的方向啐了一口唾沫。
派出所的同志来的也快,现场询问了情况,将柳家人和围观的几个人心路人都拉到派出所去了。
经过系统查证,证明了柳更生一家与柳棉的血亲关系,与热心的路人解释了一通,尤其是那个阿姨,不解气的狠狠骂了柳更生两句,“要是个人贩子是罪无可恕,要是这姑娘的亲爹,那都不是人。”
柳更生气的脸红脖子粗,奈何在派出所不敢动手。
“你们打人的确不对,生出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又养了这么大,犯了多大的过错也不能往死里打,看这姑娘一身的伤,打坏了你们不心疼啊?”派出所的同志苦口婆心的劝说。
没出人命,也不是人贩子,他们也没办法,只能劝说教育为主。
陈梅香却好似突然找到了个说理的地方,拉着同志的手不放,“我们打她,也是为了她好,她跟她姥姥不学好,不认爹妈,还合伙坑害我们。”
派出所的同志看了一眼病恹恹的柳棉,“孩子不大,教育教育,以教为主,那还能动手?”
“同志,是这么回事,她姥姥答应每个人给她妈三十块钱的工钱,白干了这几个月,一分钱也没拿回来,我们都是老实巴交务农的农民,正赶上孩子交学费,愁啊。”
“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大家坐下来和和气气的好好谈谈,总有解决的办法。”派出所的同志一脸难色,清官难断家务,碰上这种事谁也不愿意插手的。
“我们就是本着心平气和的心态去谈的,这小丫头不让我们和她姥见面不说,还拿了刀要砍我们,我们能不能生气?”
柳棉立马睁开眼,“叔叔,不是这样的,我奶奶他们经常过来抢钱,抢不到钱就打我,我姥姥差点被气死,现在还躺在**不能下地,我妈的确在姥姥店里干活,但是她偷偷拿的钱,没有八十也有九十了,我姥姥年岁大了,苦苦经营一个小店赚不到什么钱的。”
派出所的同志看着柳棉泪眼婆娑的样子,叹了口气,“孩子是不会骗人的,你们回去好好反思一下自己,都回吧。”
柳更生不甘心,“同志您不能帮我们把工资要回来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