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请父皇解释一下,自己的皇位是怎么来的,为何你一登基,就慌忙将大伯一家处死,连我堂哥赵无极都不放过?”
赵琼玉道:“那个时候,我堂哥也不过十几岁的年龄,血脉至亲,你怎么忍心!”
皇帝沉着脸冷笑:“血脉至亲?你得庆幸你出生的晚,你根本没见过赵无极,更别说是你大伯了,竟然会为他们打抱不平。”
“你只了解他们,怎么不去了解一下,他们之前,对朕做了什么,朕为何处死他们?”
“告诉你关于你大伯和堂哥事情的人,只告诉你朕如何对他们,怎么没告诉你,他们是怎么对朕的?”
赵琼玉毫无反应,侃侃然:“那是父皇你觊觎皇位,意图谋反,对大伯不利,大伯为自保才抓父皇的,儿臣不觉得有什么不对。”
皇帝冷笑:“那你现在逼宫质疑朕,也是学习朕当年的行为吗?真是虎父无犬女啊。”
赵琼玉噎住,似乎察觉到赵琼玉被质问住的畏缩,有朝臣立即站出来道:“非是如此,陛下失德,公主殿下是在拨乱反正。”
“陛下,坐在先太子应得的帝位上,您良心不会不安吗?还请陛下退位,还先太子一个公道,也给天下人一个公道!”
有人站出来,很快那些早就勾结在一起的朝臣,也都站出来,纷纷应和。
一些不明就里的人不是呆住,就是在观望。
很显然,形成这种规模的,绝对是在逼宫了,奈何站出来的朝臣,都是地位德高望重的人。
他们这些人若是对着干,简直是嫌自己命长,可若应和……岂不是跟他们一起造反?
这罪名,他们这些小透明也担当不起。
还不知道情况,站哪边都是错,选择沉默是最好的。
当然,也有人站出来为皇帝说话,驳斥赵琼玉,只是人微言轻,根本没人在乎听言。
不过皇帝倒是将在此时站出来的人名,记了下来。
“父皇怎么不说话了?是哑口无言了吧。”赵琼玉再接再厉。
皇帝冷笑:“什么叫哑口无言,朕做的一切事情,都经得住推敲,只是有人愿意偏听偏信做瞎子,朕说什么都没用。”
“所以,朕才会任命人重新调查先太子的案子,琼玉,等你知道了案件的前因后果,再站在朕面前质问,也不迟。”
赵琼玉心中哂然,看来父皇还不知道,殷随已经倒戈向她了,而殷随,也是她用来扳倒皇帝的重要一笔。
“儿臣本来还想给父皇留面子呢,既然父皇不见棺材不掉泪,那儿臣也只能从命了,别怪儿臣没提醒父皇。”
赵琼玉转头,看向殷随:“殷大人已经调查完先太子一案的全部细节,殷大人请把你知道的所有事实,都公之于众吧!”
在赵琼玉说话的同时,已经有她的人,悄然靠近莫羡舒,将莫羡舒和怀里的孩子看守得严严实实。
显然是用实际行动在威胁殷随,让殷随知道自己该说什么。
殷随眸色一沉,看向莫羡舒的样子,有些担心。
莫羡舒瞥着身边围过来的人,给了殷随一个‘不要担心’的眼神。
殷随也很清楚,若这个时候让莫羡舒摆脱这些人,莫羡舒也没有非常安全的地方可以去。
只会提前引起赵琼玉他们的警觉,反而还会给莫羡舒增加不必要的危险。
殷随想明白这些,深吸一口气,向殿上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