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杭看着手里营业额下降的账册,火气上涌:“这西北城里,谁这么大胆子,敢在太岁头上动土,活腻了?”
“回禀家主大人……做生意的人,好像是那个外地商户的娘子,属下听人都叫她莫夫人,或是老板娘。”
花杭咬牙:“我说呢,亏我还在嫌弃姓殷那小子胆子小,不够果断,是我低估他了,他不仅胆子大,还想将本家主取而代之!”
“走,本家主倒要会会那小子和那个娘们儿!”
殷随在进县衙赴任之前,便将县衙内的所有人的基本情况调查清楚了。
故而一来,便将那些靠着关系混进来、和花家有关的等等人,全都找了由头扔了出去。
有些被调查出欺男霸女的,还当场被打了板子。
以至于县衙里剩下的人,在没见着新县令长什么样之前,便觉得新县令手眼通天,简直神了。
对殷随来说,保持神秘感,也能树造自己的威信。
接着就是和莫羡舒配合,给花杭下套,再将这个西北城最大的毒瘤除去。
就是可惜,在下套期间,莫羡舒在外经营生意,他在县衙内主持县衙事务,不能见面。
殷随看着几案上堆积的事务,重重叹了口气,这才几天功夫,他已经想念他的小娘子了。
就是不知道,他的小娘子有没有在想他?
莫羡舒很忙碌,和殷随只是谋划布置,给人下套的脑力忙碌不同,新店开业,莫羡舒是真的有很多事情要辛苦。
因为售卖的商品物美价廉,西北城的百姓受到花杭的压榨,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种优惠,怎么能不激动?
故而商品卖的很快,莫羡舒不得不忙着补货。
当然,也要防备着花家的商铺捣乱。
谁知道,花家的商铺确实没出手捣乱,花家家主却亲自到来了。
本来还在兴奋采购的百姓们,吓得赶紧停下手里的动作,纷纷避退。
有稍微躲避慢的人,花杭还不客气的给了那人一脚。
“滚开,你挡路了。”
莫羡舒皱起眉头,连忙上前扶起被踢倒的人:“你没事吧?”
那人是个年纪只有十几岁样子的男孩,被莫羡舒扶起,愣愣的看了莫羡舒一眼,便慌忙躲闪开视线,拔腿就跑。
莫羡舒奇怪的看着男孩的背影,她有做什么可怕的事吗?怎么被吓成这样。
“夫人,你们真是好手段啊。”花杭冷声:“嘴上说着要与本家主合作,背地里却狠狠咬本家主一口,偷得一手好腥。”
“这三天,夫人可赚得盆满钵满吧?”
莫羡舒笑容可掬:“花家主在说什么啊?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?分明是花家主提醒我和夫君说,可以在西北城内做生意的。”
“怎么我的店开起来了,花家主反倒气势汹汹,一副要找算我们的样子?难道我们的店开得有问题?”
花杭沉着脸:“本家主第一次见夫人的时候,怎么不知道夫人如此伶牙俐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