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氏被问的语塞，支支吾吾道：“那钱……那钱都是莫羡舒花的……”
“我呸！”殷父都被气笑：“我的夫人从账目上拿走那么多银子去花，恐怕都已经不记得自己花在什么地方上了吧。”
“不要紧，我可以慢慢陪着你一起想，以前的账册年代久远，我便不翻了就从……去年这个时候的账目开始吧。”
殷父从箱子里找出一本账册，指节重重的敲了敲账本，像是在掸上面的灰尘，可清脆的响声传入刘氏耳中，却使她瑟缩。
“雇人去砸火锅城的场子未果，捣乱的人被抓，打点官府，花销二十两……”
每一条账目所对应的行为，都准确的被殷父掌握无误，声音传进刘氏耳中，无异于索命的恶鬼低语。
可她抖若筛糠，却不敢打断。
生怕殷父停下后，第一件事便是手撕了她。
但是没念多久，殷父便腻了：“罢了，这些银两听上去金额很大，但每天账面上经过我手的银子，都不止这个。”
“你从账面上扣了那么多年银子，才扣走这么点，真是没用，我现在不想计较这个，反正要你偿还，你这辈子也都偿还不起。”
刘氏讪讪，虽然被鄙视了，但殷父说的是实话。
而且……不想计较，是不是意味着这件事翻篇了？
刘氏心底浮现一丝希冀，可殷父的下一句话就让她如坠冰窟。
“我想知道，那个经常从你手里拿走银子的康旭是谁，”殷父眯起双眼，死死盯着刘氏。
“我记得你当初嫁给我的时候，口口声声说自己的丈夫死了，无牵无挂，只要我接受你的儿子，你就对随儿视若己出。”
“结果呢，你死了的丈夫，又活了过来，你还拿着我的银子去接济养着他，那些银子里，甚至有扣下的随儿的月银。”
刘氏陷入莫大的惶恐之中，殷随是殷父的逆鳞，不管她虐待殷随的事有没有暴露，苛待殷随的事肯定被殷父知道了。
那等待她的会是什么……
刘氏不敢想象。
殷父看着她的样子，嘴角浮现一抹讥讽：“敢做就要敢当，我不是你以前的丈夫康旭，喜欢打人家暴。”
“我是个文明人，不喜欢亲自动手，但有的是办法，让你比被打了还痛苦百倍，咱们公事公办，你从我账目上偷银子，且数额巨大，这事儿得报官。”
刘氏整个人都瘫倒了，报官，这么大笔银子，她肯定会被重罚的。
“别，老爷，不要送我去见官，我知道错了……”刘氏崩溃的哭着向殷父求情。
殷父冷漠的瞥着她，宛如在看一只扭曲的小丑，为了博看客眼球，还能使出什么花招。
“哦，对了，你倒是提醒我了。”殷父轻轻一笑：“你扣的银子，都是花在康旭和康聪身上的。”
“只拿你报官，太不公平了，康旭在哪，我不知道，但康聪在哪，我还是能找到的。”
刘氏的恐惧更大了：“不要！老爷，求你了，不关聪儿的事，你放了他吧！”
殷父呵道：“这可由不得你。”
正要命令属下拿人，就在这时，殷家门外一伙衙役正巧前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