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奇怪了,简直像是奶奶昨天晚上看的电视剧里面的人说的话。
他一个男孩子,好像不该计较这些。
这回不止耳朵,向远连脸颊都红了。
西西不错眼地瞧着他的脸色变好,看他从一颗白白嫩嫩刚剥皮的鸡蛋变成了红喜蛋,嘴角忍不住翘得越来越高。
向远这位小同学,平时一本正经的,害羞起来怎么这么可爱呢。
西西又离他近了一点,“放心啦,你是我最好的朋友。”
是最好最好的朋友,甚至超出了朋友的范围,他在西西心里的重要性只比邵家人低那么一点点。
就那么一点点点点。
向远用手被捂着脸,试图降低脸上的温度,他说:“西西也是我最好的朋友。”
西西满意点头,“那就好,不许变哦。”
向远低着头,不看她,“我继续画重点了。”
西西悄悄地“啧啧”两声,小竹马太爱害羞了该怎么办呢?
只能是任由他转移话题了。
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又说了几句话,下午的风太惬意,凉凉地吹过来,西西被吹得昏昏欲睡,她抱着膝盖,迷迷糊糊地打起盹来。
她像是睡着了,但意识还挺清晰的,她能感觉到向远一直坐在她身边没有走,又在恍惚间感觉到她身边又坐了一个人,那个人往她手里塞了个什么东西,西西下意识地攥住,想睁开眼睛看看,无奈眼皮太沉,她努力了好几次,反而陷入了更深的睡眠中。
她一直睡到了下课铃声响起,西西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,她眯着眼睛适应着周围的刺眼光线,小幅度地舒展着身体,她觉得这个蜷缩的姿势让她全身上下都有点不舒服。
向远在她脖子上轻轻揉按了几下,“别着急起来,慢慢来。”
西西抱怨道:“我脖子都硬了。”
向远道:“这个姿势有点别扭,你别动,我帮你按按脖子。”
向远按摩的力度刚刚好,还会找位置,他在西西脖子上的某个位置捏了两下,西西顿时就感觉酸痛好了许多。
等好了一点儿,西西才想起来自己手里还有个东西,她拿起来一看,是一块硬糖,她攥得有点久,手心都硌出印子了。
西西问向远:“这是谁给我的?苹苹吗?”
向远:“……沈月枝。”
西西以为自己听错了,“啥?谁?”
向远重复了一遍,“沈月枝。”
西西:“她为什么给我糖?”
向远怎么知道,他还觉得这事很奇怪呢,喜欢投喂西西的人已经很多了,为什么又来了一个沈月枝,“我不知道。”
西西吹了吹手掌心,跃跃欲试道:“我去问问她。”
她风一样地跑回班级,开学体测跑五十米的时候都没这个劲头,“我回班啦,你跟上!”
向远:“……”
小骗子。
说好的他更重要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