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心口处的隐隐作痛,才让江皖逐渐缓过神,自己好像并没有重生。
虚弱的江皖赤着脚下了床榻,只觉周围这陌生的一切有些令人紧张,却又紧紧觉得好像很熟悉。
外面的阳光虽大,却还是清雪漫天,呵,仍是那个终年飘雪的燕北。
这屋内竟没人,江皖无聊的猜着自己是在哪个宫室,可瞧着屋内的陈设与典饰,倒也不像是宫里的样子。
江皖并未觉得冷,缓步走到大敞的四扇折门前,却见庭院内的雪地上跪着一个女子,也不知跪了多久,连肩膀上都堆满了一层厚厚的雪,人也不知道僵了没。
江皖再仔细一瞧,这不是雪映吗?
“雪映姐姐,你怎么在这跪着?”江皖一时情急,忘了自己衣着单薄,抓起伞赤着脚便入了雪地。
雪映直挺挺的跪在地上,直到听见江皖的唤声,才意外的回过头,瞪圆了眼看着江皖:“三公主!你……你醒了?”
江皖点点头,这才知道自己原是在陆承君的府邸内,怪不得隐约觉得熟悉。
“是不是陆承君又罚你了?”江皖给雪映撑着伞问。
雪映摇摇头:“是我自己愿意跪的。公主终于醒了,也不知主人会不会原谅我……”
“我……我昏迷了多久?”江皖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,好像昏迷了几年这么久。
好在雪映告诉自己,不过是昏睡了一个月而已。
在江皖的询问之下,她才知陆承君因为自己受伤,责备雪映办事莽撞,没有谨慎安排,把她赶出了府院,雪映都在这跪着三日了。
府门前,刚回府的陆承君便隐隐的听到有人说话,那声音清脆伶俐,干净透彻,像极了江皖。
“江皖?”陆承君的双眸一颤,不由的加快了脚步。
只待他走到庭院深处,果然见江皖撑着伞立在雪地里,正与雪映说话。还是那个她,一点都没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