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飞自然应是。
松山寺就在离城不远的松山上,因山上全是松树而得名。
还在年初,上香敬神的人不少,傅瑾寒带人混在香客里,倒也不甚明显。
“老大,咱们也不知道对方是谁啊?”
朱飞后知后觉的想起这个问题,手搭凉棚,借着午后并不刺眼的阳光,看向远处山巅上的寺庙。
一条青石台阶在山林里忽隐忽现,一直通向山顶的寺庙,此时香客们大多在往山下行,上山的人并不多。
他们就算这会儿上山了,总不能逮着人就问吧?
“就去看看情况。”
傅瑾寒也没打算打草惊蛇,提前探探情况,打听寺庙里有些什么人,都比他靠在窗前发呆要好。
想雪儿想的多了,脑仁儿都在隐隐发涨。
他们脚程快,没多久就上了山顶,跟着香客拜完了神,也就在寺庙里转悠起来。
前殿后院都供着佛像,僧人们的居所在侧院,傅瑾寒往侧院门口走近几步,便有僧人出来,合十施礼,“施主,前殿可供参观,小僧给您领路?”
他说的客气有礼,傅瑾寒也就没再踏进去。
微微颔首,示意他领路。
跟着走了几步,才状似无意的说道:“我看庙宇恢弘,但僧人却似乎不多?”
“今日山下有法事,住持领了一批师兄弟下山。”
“哦,”傅瑾寒对这些事并没有研究,点了下头,又问道:“你们这里常年收人吗?”
“收是收,但住持收人也很严格的。”
小僧人笑了笑,“这两年也就只收了慧明师弟而已,住持说他有慧根,便叫他留在寺里,和我们一起修行。”
“哦?那我能见见慧明师弟吗?”
“真不巧,他今日随住持下山,大概傍晚才会回来。”
小僧人摇摇头,将他领到前殿,也就合十告退了,傅瑾寒皱了眉,难怪舒文山说晚上来探消息,原来是早知那位慧明师弟不在庙里啊?
问到了他们在山下的红叶村做法事,傅瑾寒也就带人绕去了村子里。
村子依山傍水,一条小河绕村而过,尚在村外,便听见木鱼声和着悲恸声远远传来,该是村子里有人逝世,请他们超度。
傅瑾寒示意跟来的人就在村口散开,他则带着朱飞进了村子。
村里不大,也就二三十户人家,这会儿大多在村尾挂白幔的那户人家帮忙,朱飞谨慎的看着周围,“老大,我去把慧明叫出来?”
“不,等舒文山调查。”
傅瑾寒知道舒文山刚正不阿,不会故意偏袒谁,他若是先私下接触慧明,反倒会引来不必的麻烦。
看了眼那户人家堂屋里坐的一圈僧人,也就收回眼神,返回城里。
但尚未进城,便接到了舒文山的电话,“瑾寒,你在哪里?”
“城里瞎逛。”
他拧拧眉心,语调变的浪**起来,“组长有事?”
“咱们在城郊汇合,去探情况。”
舒文山也没多说什么,便挂断了电话,傅瑾寒挑挑眉,倒是省了他来回折腾。
调查组的人都已经回了酒店,但舒文山也就领了两个心腹出门,他知道调查组的人鱼龙混杂,调查取证这种事,他谁都信不过。
唯有傅瑾寒还能一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