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刚带着人出门,立即就有人给任一鸣去了电话,“任老,舒文山带着心腹出门了,只怕是要暗中行动,您那边可得抓紧了办事。”
“他连调查组的人都信不过?”
任一鸣有些惊诧,但也应了声,“知道了,我马上处理。”
这个舒文山,怕是在想死吧?
“王海!”
任一鸣高声喊了句,王海匆忙进房,“老爷,您有吩咐?”
“叫守在芙蓉酒店外的人给我盯紧了舒文山,他若是敢做对我不利的事情,那就叫他永远都开不了口。”
敢在蓉城挑事,也不问问他任一鸣答不答应?
“是,我马上吩咐下去。”
王海挺机灵的,当着任一鸣的面就给手下人打了电话,将命令传达下去。
对方不过带了俩心腹而已,还能怕他翻起浪来?
傅瑾寒在城郊等到日渐西斜时,舒文山总算是来了,他倚在车身上,懒洋洋的撩了下眼皮,“舒组长,咱们去哪呢?”
“去红叶村。”
舒文山的车只稍稍放缓车速,扔下几个字,便上前走了。
傅瑾寒勾唇,利落的跳进车里。
他还以为舒文山会等慧明回了寺庙再行盘问,结果就在红叶村动手,看来他的警惕性也颇高啊?
日落西山,红叶村已经飘起了袅袅青烟,家家户户都在做晚饭。
他们在村外的小河边等了会儿,就见一群僧人迎着夕阳,缓缓的走出了村子,只是见到几个壮汉在河边晃来晃去的,队伍便停了下来。
“别怕,我们不劫道。”
舒文山面露微笑,冲领头的老僧人行了礼,“圆觉住持是吧?我想找你座下的慧明小师父问点情况。”
他斯文有礼,圆觉便也还了礼,朝后头喊了一声,“慧明!”
队伍有些sao动,大家不约而同的往后望过去,但刹那间就见队伍中间窜出道年轻身影,头也不回的往村子里跑。
“慧明!”
圆觉急的高声大叫,但年轻身影跑的越发急了,只是没跑多远,就被村口冒出来的两个彪形大汉给逼的步步后退,又退回来了。
“你跑什么?”
圆觉老师父有些生气,语气严厉起来。
慧明顶着张清秀的脸,眼角泛红,低下头不说话,只是手指用力的绞紧了衣角,指尖已然发白。
“看来慧明师父已经知道了我们要说什么。”
舒文山笑了笑,“我们私下谈谈?”
“师父,我不想谈……”
慧明抬头,眼底铺了层水雾,但老师父面色严厉,“你未做亏心事,怕他们干什么?有什么话你照实说便是,别忘了松山寺的规矩。”
说着又朝舒文山道了声佛号,说道:“慧明性情怯弱,贫僧陪着他,如何?”
“无妨。”
舒文山伸手,请了他俩去村口的老榕树下,开门见山的问道:“慧明小师父原叫楚青,负责贴身侍候乔老,大家都叫你楚哥儿,是吧?”
慧明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。
“你不用担心,”舒文山宽慰了句,又说道:“你把跟在乔老身边后,他身上发生的大事告知我即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