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色冷然的看着任一鸣,“我当初便同您说过,您想弄死乔忠国,须得拼尽全力才行,您那时也是答应了的。”
“怎地现在目的达到了,您反要卸磨杀驴?”
当他邹子青没有骨气,可以任由人言语贬斥,随意污辱?
他脸色冷的像是瓦上冰雪,冻的任一鸣愣了愣,心底忽又生出丝恼意来,不过是个军师罢了,谁允他冲自己大呼小叫的?
怕是觉得自己身边无人可用了,便肆意欺主?
心里如是想,脸色便更难看了几分,但随即又掩了下去,只懊恼的坐在了他对面,“子青勿恼,我就是突闻明启与乔忠国玉石俱焚的事,心下难忍悲痛,才说了那些混话。”
邹子青轻哼,并不理他。
任一鸣也就赔着笑脸,给他斟茶,“别恼了,着实是明启在临死前给我打了通电话,说傅瑾寒反水,害他和心腹手下惨死,我心里气愤不过,才会如此。”
他态度极好,邹子青也就稍缓了脸色。
但随即又紧拧了眉头,“傅瑾寒反水?他吃了熊心豹子胆吗?”
“谁知道呢?”
任一鸣把姜明启临死前的话转述了遍,才懊恼道:“他口口声声说和宋雪离婚了,但若不是他和宋雪暗中勾结,宋雪怎么可能正好将乔忠国引到明启脸上?”
这事一想,就颇觉蹊跷。
邹子青皱了眉头。
沉吟了会儿,才问道:“傅瑾寒那边有没有说法?”
“只说他和宋雪离婚了,而后又说什么任务已经完成,要和我分道扬镳。”
“别理他的废话,将他调到总部来。”
邹子青给了建议,“傅瑾寒和宋雪暗中勾结,害死了我们那么多人,只要将人调到总部,他们焦不离孟,咱们正好一锅端。”
任一鸣倒有些不舍傅瑾寒和宋雪的人才,“那岂不可惜?”
“他们都背叛您了,还可惜什么?”
邹子青皱皱眉头,觉得任一鸣哪都不错,就是偶尔会分不清局势和情况,傅瑾寒和宋雪那样的孤狼,他哪囚的住?
一个不留神,就像这次一样,被害的损兵折将。
“行吧,那我听你的。”
任一鸣也不和邹子青争辩,但又有些无奈,“现在乔忠国死了,最高指挥部那边又没有确切调令下来,若是我任不了总部的最高领导,怕是调不动傅瑾寒。”
“您都已经毛遂自荐了,想来会奏效的。”
邹子青安慰了句。
随即就垂了头喝茶,掩住眼里的那边无奈和嘲弄。
都说了叫他先撇清和乔忠国的关系,他非不听,且看这回乔忠国死了,他能不能顺利的蒙混过关,不受牵连?
……
乔忠国死后,消息很快就报到了最高指挥部。
随之递到最高指挥部的,就是一封有关乔忠国的匿名举报信,和相关的举报材料。
资料罗列的相当完整,而且涉及事项颇多,经过层层人员才递到会议桌上,就是某些人想替乔忠国掩盖事实,也唯恐引火烧身。
只能暗自发怒。
只是对于如何惩治乔忠国之流,会议讨论的相当激烈,几番吵到拍桌,也没个结果。
眼看着就拖到年关了。
年前最后一次会议,各个首脑都聚在了一块儿。
难得的好天气,阳光透过明净的玻璃窗,投在会议桌上,落下光怪陆离的斑影。
有人事不关己的坐在角落里打瞌睡,有的人则坐在会议桌两边,怒目而视,倒是主位上的中年男人不怒自威,“各位可有什么好法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