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依我看,彻查到底。”
阳光下,有人冷冷说道:“那么多桩罪证,谁还能替他洗白不成?”
“黄仕铭,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
有人拍桌而起,冲阳光下那人怒道:“乔老对组织的贡献有目共睹,如今只不过是一封匿名举报信而已,你们就想抹杀他所有功劳,也未免太叫人心寒了!”
“乔伯礼,你激动什么?”
黄仕铭脸庞瘦削,双目炯然有神,“大家都知道你和乔忠国是同宗,私下关系也匪浅,我对你最好避嫌为妙。”
“呵呵,你都知道他是我同宗,我为什么要避嫌?”
乔伯礼脸庞圆润,看起来柔和许多。
但这会儿也是满脸怒意,“我的同宗对组织做了莫大贡献,现在你们要抹杀他所有功绩,难道我还不能说点什么?”
“谁要抹杀他的功绩?不过是彻查而已。”
“什么彻查?我看就是他死了,有的人想趁机在总部布置棋子,给他自己铺路!”
“乔伯礼,你别太过分!”
黄仕铭也恼了,“既然有匿名信举报乔忠国,那彻查此事有何不可?你几番阻拦,我看你怕是和乔忠国同流合污,乃是一丘之貉!”
“你放屁!”
乔伯礼一脸怒容,就要起身去打黄仕铭,旁边的人赶紧将他拉住了,委婉相劝,“老乔,有话好好说,实在谈不拢了,不还有天泽同志主持公道吗?”
首位上的章天泽面色威严,“都是胡闹!”
他动怒,底下便噤了声。
黄仕铭和乔伯礼互相怒目而视,但也没人再敢去触章天泽的霉头。
章天泽拍了桌子,严厉道:“乔忠国之事影响恶劣,马上成立调查组,全力彻查此事,不得有误。”
黄仕铭露了冷笑,挑衅的看向乔伯礼。
乔伯礼恨恨瞪他。
就听章天泽又说了:“鉴于乔忠国已亡,总部没有人坐镇,便由先前举荐的任一鸣暂代总部最高领导之位,待乔忠国之事彻查清楚之后,再行决定任命之事。”
这下子乔伯礼又得意了。
虽然有些事明面上不曾说过,但他可知道任一鸣是乔忠国的得意门生,让任一鸣上位,也就是等于他在总部的控制力依如往昔。
对面的黄仕铭则是微微色变。
“散会。”
主位响起威严声音,随即人也走了,那些事不关己的跟着迅速离开,就剩方才那两派人还坐在会议室里,彼此不服输的盯着对方。
想在最高指挥部立足,手底下没有几支过硬的队伍,腰杆也站不直。
而在隶属的各部门中拉拢势力,就是最好的选择。
现在二级部门人员变动,自然就是各方安插势力的最好机会,谁也舍不得将肥水流到外人田里。
盯了会儿,黄仕铭才冷冷起身,“你也没什么好得意的,任一鸣是乔忠国的得意门生,你最好祈祷他能撇清关系,不被乔忠国牵连。”
“笑话,乔忠国是乔忠国,任一鸣是任一鸣,你还想把他们混为一谈?”
乔忠国已经死了,乔伯礼自然选择了保活人,
说道:“你若是敢往他身上泼脏水,我也不介意把你和那个小祁子的事情抖露出来,看谁先兜不住?”
“呵呵,我问心无愧,你抖露去啊?”
黄仕铭自认一身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