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觉得她柔弱可欺,她能有什么办法?
那就狠狠的还回去!
见老爷子并不为她的话所动,也就哭倒在地上,呯呯磕头,“我知道您心里不舒坦,我也不求嫁给瑾寒,只盼望您能原谅我,没觉得我辜负了您的养育之恩……”
她磕的用力,没几下,额头上就见了血。
傅长天脸色阴沉,终是幽幽开了口,“你当初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“我不想拿那些事来烦您……”
见他态度似乎有所松动,苏怡又呯呯呯的连磕了几个响头。
趁热打铁,泣声哭道:“傅爷爷,是我辱没了您的培养,给您丢脸了,闹出这种事情,我也无颜再见人,我,我……”
她说着,一双哭红的眼睛四处搜寻。
忽就站起身来,一头冲向窗口,竟似要寻短见,把傅长天惊的厉声大喝,“站住!”
苏怡脚步一顿,停在了窗边。
而病**的傅瑾寒那一声厉喝给惊的清醒过来,痛苦的闷哼了两声,才缓缓翻身坐起,“吵什么?”
“你快劝住苏怡!”
傅长天到底是心疼苏怡的,连声催促傅瑾寒开口。
傅瑾寒蹙眉,见窗边的苏怡满额鲜血,也只淡淡的瞟了眼,便冷漠的移开了眼神,“与我何干?”
“你说的是人话吗!”
傅长天气笑了,“她要寻短见,你居然还说风凉话?”
“她真想跳,这会儿已经在楼下了。”
傅瑾寒眉心紧皱,吃力的挪动着背脊,老爷子下手没留情,他背脊伤的不轻,在这兵荒马乱的紧要关头,当真是要命。
若是乔忠国突然发难,他背上的伤还是个大麻烦。
“好好好,你还真是薄情寡义!”
傅长天见他当真没有管苏怡的意思,也恼的直跳脚,“苏怡你过来!这种人没心没肺,你为他跳楼,就是不值得!”
“傅爷爷……”
苏怡哭成了泪人儿,眼巴巴的望着傅瑾寒。
但傅瑾寒脸色冷漠,根本看都不朝她那边看,眉间一片凉薄。
“还看他干什么!”
傅长天恼的要死,上前拽着苏怡就走,“他为了个宋雪,已经把傅氏玩垮了,我看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!”
虽然苏怡私生活不检点,但傅瑾寒也同样不是什么好东西!
苏怡哭哭啼啼的,硬被傅长天拉走了。
傅瑾寒也终于得了清静。
墨眸怔愣的望着天花板,他在八楼,而雪儿在十楼,中间就隔了两个楼层的距离,也不知道此刻病房里的她,正在干什么?
凌墨说她经常念叨自己,也不知道是真还是假?
她会恨自己的绝情吗?
雪儿,雪儿……
病房里的宋雪正在剥葡萄,却陡觉心口一窒,气息凝滞起来。
凌墨看她皱眉,赶忙问道:“夫人,不舒服吗?”
“不是,”宋雪皱眉,压下了那股让人窒息的痛楚,她这几天有好好保养,心口上的伤应该不会复发吧?
心口难受,也没了吃葡萄的心思。
转而说道:“方才苏怡说傅瑾寒受伤住院,你查查看,他住哪间病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