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宋雪,你给我闭嘴!”
傅长天恼的脸色漆黑,拄着拐杖起身走人,“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!”
“哎,你骂我就算了,怎么能这样骂苏怡呢?”
宋雪也不和他生气,笑吟吟的说道:“人家在努力的让你抱重孙,你骂她不是好东西,可就过分了啊?”
话音未落,傅长天和苏怡齐齐扭头,都恶狠狠的瞪了过来。
宋雪倒是笑的异常灿烂,“我有说错?”
可真是光耀他傅家门楣。
傅长天一张老脸黑透了,拄着拐杖疾步往外走。
苏怡知道今天闯大祸了,也耷拉着头赶紧跟上去,但刚动脚,背后却传来冷厉无情的斥责声,“没道歉,就想走人?”
那声音冷的就像是窗外寒风,冰凉刺骨。
苏怡一下子僵住了。
但见傅长天并没有搭理自己这茬的意思,已经疾步走了,苏怡心里焦急,只能赶紧转身,心不甘情不愿的开了口,“凌墨,对不起。”
宋雪嗤声,“声音小了。”
“你!”
苏怡大怒,但见她眸色凉薄的望着自己,也就咬了牙,大声说道:“凌墨,对不起!”
“得,这倒像是吃饱了饭的模样。”
宋雪不耐烦的挥了几下手,像赶苍蝇似的,“赶紧滚。”
现在看见她就烦。
苏怡铁青着脸,怒气冲冲的跑了。
凌墨心里感激宋雪的仗义执言,但又担忧道:“夫人,您其实不必为了我而得罪她的。”
“你是我的人,我能让她平白欺负你?”
宋雪并不在意是否会得罪苏怡。
在她知道苏怡暗藏祸心时,便注定了她俩站在对立面。
她说的浑不在意,凌墨却是满心动容。
即使从前跟在老大身边的时候,他虽受人尊重,但也从未有过被人全心维护的感觉,大概也只有仗义慷慨的夫人,才会说出如此暖心窝子的话吧?
所谓的士为知己者死,大抵如此。
凌墨压住那些翻涌不定的情绪,低声说道:“但是老爷子那里……”
“甭管他,我都和傅瑾寒离婚了,他还上门来找我的茬,我岂能跟他客气?”
宋雪一向都是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。
好好在病房里坐着呢,傅长天和苏怡打上门来,不就是讨骂?
见凌墨满脸悲壮和感动,又不由得噗嗤声笑起来,“你说你,一个大男人,多愁善感干什么?江湖儿女,该要快意恩仇才好。”
像她们这样在刀尖上舔血的人,该是今宵有酒今宵醉,什么都别多想。
凌墨就挠头,嘿嘿讪笑。
除了夫人,哪还有其他女人配的上他家老大?
楼下病房。
傅瑾寒还没醒,就安静的趴着。
苏怡追着傅长天到病房里,就往他面前一跪,低声哭泣:“傅爷爷,我就是恼极了宋雪勾搭徐庆元,才会出此下策,您相信我,好不好?”
“我是您一手带大的,跟在您身边多年,我什么脾气,您会不清楚?”
“我就是恨她,恨到了无路可走……”
她泣声如诉,眼泪长流,“徐庆元着了宋雪的迷,瑾寒也只维护她,我实在是没办法,就只能找苏子龙帮我,但是,但苏子龙也不是好东西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