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”傅瑾寒点了下头,也就没再出声,宋雪顺势接过话茬,与祁浩然闲聊起来。
能有这样一个人为他们提供消息,就相当于在总部多了只能接触权力中心的眼睛,办起事来也极为方便。
走廊深处。
任一鸣带着杜波停在乔忠国的办公室外,看着傅瑾寒和宋雪进了祁浩然的办公室,眼里的冷光便越发明显起来。
这两个不识好歹的东西,当真是要和他们作对啊?
祁浩然也真是好手段,这么快就拉拢人心了。
心思几转,眼神落到身边的杜波身上,又压着声音怒道:“交待你的那些话,可都记清楚了?”
杜波蔫蔫的,“记清楚了……”
“哼,嘴上没个把门的,这次的事就当教训了!”
任一鸣听杜波说了和张勇的斗嘴之后,便心知不妙,那些话也就私底下说说,这个蠢货居然在张勇面前胡说八道?
割了他舌头才好。
狠狠瞪了他一眼,见他蔫头耷脑的缩着脑袋,再无气焰,这才敲开乔忠国的门,进门便神色悲戚的弯腰道歉,“乔老,我教导无方,请您降罪!”
“呵呵,你何罪之有?”
乔忠国端着茶盏,嘴里虽如是说,但眼里凶光乱闪,手指捏的茶盏轻微的咯咯响。
阿楷一死,连个卑贱的保镖也敢如此说他是吧!
“乔老,是我嘴贱,请您责罚!”
大家都是人精儿,自然明白乔忠国是个什么态度。
杜波横了心,往地上一跪,重重磕头,“我糊涂之下说了不该说的话,老爷虽训过我了,但我特来负荆请罪,请您责罚!”
说着他把上衣一揭,果然身上有数道凌乱交错的刺痕,有的还在冒血珠儿。
任一鸣皱皱眉头,别开了眼睛。
他向来少罚手下,但杜波今日太不像话了,不在他手底下吃些苦头,就得在乔忠国手里受更大的苦。
“一鸣,你怎可下此重手呢?”
乔忠国盯着那些血痕,似是而非的说了句,脸上冷意未减。
这点伤就想抹平事?
“就这点伤,哪够他赎罪的?”
任一鸣伸手取下墙上挂着的马鞭,态度恭敬的递到乔忠国手里,“杜波不知道从哪些混子嘴里听来的混话,还说到张勇面前,坏了咱们两家的和气,简直就是不成体统。”
“您千万别对他手下留情,否则以后那些人岂不得有样学样?”
他态度极好,简直就以乔忠国马首是瞻。
这般温软有礼,事事又站在乔忠国的立场上考虑,乔忠国脸上的冷意这才稍缓了些,接过马鞭挥舞了几下,韧劲十足的鞭子撕开空气,发出极为凌厉的噼啪声。
杜波的脸都白了。
若是被抽个十来个,他怕是得废吧?
“小子,怂了?”
乔忠国望过来,眼神凌厉不亚于鞭子,杜波脸色发白,被吓的已经说不出话来。
“是他该打,您就是打死他,他也怨不着谁。”
任一鸣尽心的服侍着乔忠国,搀他起身,乔忠国也不推辞,眼神冷了冷,手臂微扬,就是狠狠一鞭子抽了下去。
若是可以,他想抽死那些出言羞辱他的人!
抽死他们,给阿楷报仇雪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