鞭子挟着雷霆之怒,狠狠撕裂了空气,声势很是浩大。
杜波眼一闭,牙一咬,就准备硬扛。
刹那间就听鞭子抽在了什么东西上,发出清脆的碎裂声,任一鸣手一颤,别开了头,而杜波愣了两秒,忽就错愕抬头,“您没打我?”
鞭子都抽响了,他怎么不疼?
“你是一鸣的得力手下,看在他的面子上,这块地砖便替你受过了。”
杜波旁边,一块地砖已经被鞭子抽的四分五裂。
那个力道若是抽在人身上……
杜波不敢说话,只朝乔忠国重重磕了几个头,谢他的手下留情。
“乔老,您心太软了。”
任一鸣叹息了声,扶着乔忠国坐回去,“杜波办事还行,就是嘴太碎,我还指望您帮着管教管教他的。”
“我若真要管教他,心疼的就是你了。”
乔忠国对他的话不置可否,复又端了茶盏,慢悠悠的喝茶,任一鸣就满脸严肃的摇头,“他有错,他就该罚,不值得我为他心疼,是好是歹都得他自己受着。”
“你倒是慷慨激昂,半点都不护短。”
乔忠国神色淡淡说了句,也听不出他话里是个什么含义。
任一鸣也不随意接话。
过了会儿,乔忠国才又说道:“昨夜让他们溜了,今天宋雪在会议上好一通威风,含沙射影的骂我与阿楷关系匪浅,甚至还想以言语逼我下台,自证清白。”
“她如此咄咄逼人,刚巧你叫杜波去趟苏市,让她也尝尝痛失至亲的滋味。”
任一鸣惊讶了下,“灭她亲族?”
“她只有俩儿子。”
乔忠国垂下眼皮,拿茶盖撇着浮末,看不见他表情,就听阴森森的话飘出来,“杀一个留一个,不好好逗一逗,怎能让她如惊弓之鸟,知道我的厉害之处?”
“是,我明白了。”
知道乔忠国想猫逗老鼠,任一鸣也没有多问。
只是皱眉说道:“有傅瑾寒帮衬着,只怕没那么容易得手吧?”
“放心,我已经安排妥当了。”
乔忠国摆摆手,示意他带杜波出去,临出门前,又不紧不慢的说了句,“我给了将功补过的机会,就别再叫我失望。”
若是屡不中用,那自己就不介意让任一鸣成为弃子。
“是,一定让您满意。”
任一鸣代杜波答应下来,恭谨的微弯着腰,出了办公室。
刚到门外,就在傅瑾寒和宋雪站在祁浩然的办公室外,玉晶似乎在和他俩说着什么,见他们出来,傅瑾寒和宋雪就都下意识的停了声。
但玉晶并不是真人,依旧完美的执行命令,“邀请函已经下达,请二位今晚务必参加庆功宴,不可缺席。”
这话多少带着强迫的意思,宋雪不悦起来,“我们不需要庆功宴,何必多此一举?”
“这是领导的意思,请二位务必参加。”
玉晶笑容甜美,但说的话不容置疑,“鉴于二位对此有异议,二位将只能留在总部活动,待参加完庆功宴之后,才可离开。”
“喂,你这是变相囚禁!”
宋雪被她气笑了,还想再争辩,但傅瑾寒已经拉住了她,冷冷道:“命令是上头下达的,跟她吵没用。”
只是负责传达命令的机器而已,吵死了也改变不了结果。
“又是乔忠国的鬼主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