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乔老大义灭亲,令我等肃然起敬。”
宋雪眉间冷意一收,面有敬重的带头给乔忠国鼓掌,“乔老为人正道,钱瑟楷那种歹类怎能和他相提并论?”
不不是人前演戏吗,谁不会?
“诸位,以后切莫将那些藏污纳垢的事与乔老相提,他是极不耻钱瑟楷的,就算有人因钱瑟楷的事出了问题,那也绝不是乔老所为。”
她一反口风,又令乔忠国眼神闪烁起来,她这葫芦里,又卖的什么药?
“说的也是,乔老怎可能和钱瑟楷是一丘之貉呢?”
祁浩然也有意无意的帮腔。
他是打助攻的,顺着话风说肯定没问题。
他俩都如是说,众人看向乔忠国的眼神便略略友善了些许,但宋雪话锋一转,忽又惋惜道:“可惜啊,悠悠众口……”
乔忠国被她说的瞬间绷紧了神经,极力压着怒意,并不主动接她的话。
这个黄毛丫头牙尖嘴利,着实不好对付。
但祁浩然是最佳助攻手,顺嘴就接上话了,“宋雪同志可是想到了什么事?”
“我就是觉得,众口难调,难免会有人怀疑乔老对组织的忠诚。”
宋雪摇摇头,心痛之色溢于言表,“常言道,父慈子孝,虎毒不食子,这些都是夸奖父与子之间的佳话,如今乔老虽说与钱瑟楷不常来往,但终究是父子一场,总部又出了钱瑟楷的同党,难免让人怀疑到乔老身上。”
“乔老身居高位,本就惹人眼红,这件事啊,只怕是有嘴也说不清了。”
她语带悲悯,似乎还有几分怜惜乔忠国。
乔忠国脸色铁青,忍了又忍,终是忍不住怒笑出声,“宋雪同志,你打从进门开始就对我夹枪带棒,到底意欲何为!”
处处含沙射影,真把他逼急了,那就让她竖着进来,横着出去!
他一脸凶光,已然是起了杀心。
“气什么?”
一直静默无声的傅瑾寒忽然坐直身体,挡住了乔忠国看向宋雪的眼神,凛冽面容上隐有肃杀之意,“她有半分说错?”
当面凶他的雪儿,当他不存在啊?
“好啊,合伙欺负我?”
乔忠国也不是好拿捏的,极怒道:“今天不把这话说清楚,别想出这道门!”
“乔老,您位高权重,注意说词。”
祁浩然隐晦的提醒了句,虽然平日里不对头,但乔忠国丢他自己的脸没关系,丢总部的脸就不行了。
如此低素质的话,他也说的出口?
“我知道,你们都针对我!”
乔忠国才刚勉力压下去的怒火又熊熊燃烧起来,如树皮似的老脸上窜着怒意,“我说了,并不知晓钱瑟楷所做何事,她为何咄咄逼人,话里话外的讥讽我?”
“难道非要我为他的事请罪,你们才甘心吗!”
别以为他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!
“乔老言重了。”
祁浩然一向忌惮乔忠国的势力,怕把他逼急了来个狗急跳墙,也就缓了语气,“您老既然身体不适,那该多歇着才是,玉晶!”
“在,”玉晶悄无声息的在门口现身,祁浩然示意道:“扶乔老去休息。”
“是,乔老,我扶您。”
玉晶一向柔美乖巧,搀着乔忠国离开了会议室。
宋雪皱眉,但也没追问。